依舊笑嘻嘻的和爹爹聊學校發生的趣事。
假裝不委屈。
假裝不在乎。
偽裝的體面,在某個細節成為引爆點。
只有陽哥,站在自己這一邊。
楊超躍清楚的記得,自己把這事告訴陽哥時,陽哥不但覺得自己沒有錯,甚至還支持自己把逼著自己認錯的老師也打一頓。
視線再次回到江陽身上,楊超躍聲音輕淺,帶著幾分沙啞,喃喃道:“原來張小宇也是這樣的啊……”
當年的那個咽下委屈的自己,從回憶里走出來,成了試鏡間里江陽演繹的張小宇。
替自己重演那場委屈時,聽見了當年沒人為自己說的辯護詞。
陽哥到底是在替張小宇受委屈,還是在替自己受委屈?楊超躍分不清,內眼角輕微發紅。
被誤解的委屈,被看見的感動,成長中不得不咽下的苦澀。
下意識的想去給陽哥遞紙巾,反應過來后克制住。
不能打攪陽哥。
當看見江陽抬手用撓額頭的動作,擦拭眼角的淚水時。
她再也控制不住。
捂著唇,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,眼淚無聲流淌。
過去的自己忽然站在眼前。
不是在為張小宇哭,也不是在為江陽演繹出來的委屈哭,是為曾經的自己哭。
人生路上,總有些眼淚要流給過去的自己。
原本在默背臺詞,緊繃著神經,隨時準備上場的趙妗麥,不知道什么時候,把手里的臺詞紙放在膝上。
視線跟隨江陽移動。
自己沒經歷過江陽演的張小宇經歷的事,因為自己的父母的婚姻是完整的。
媽媽對自己狠嚴格,同時是愛自己的。
趙妗麥嘴角下拉,看著江陽眼眶發紅積蓄淚水,心里泛著心疼。
當視線挪到身旁的胡琳身上,悲傷的目光轉為柔和。
幸好。
自己的媽媽還在。
媽媽是愛自己的,哪怕這種愛,對自己而言很嚴厲,但是為自己好。
無意識的握住胡琳的手。
心疼別人的同時,偷偷感謝自己的幸福。
“這孩子爹媽不能真離了吧?哎呦我天,這也忒慘了!要真離了,黃壘家閨女是該削一頓,爹媽離婚,孩子可咋整啊,影響老大了……”沉浸在江陽表演中的胡琳,默默飆了句東北話。
下一秒,便感覺到自己的掌心,被一個小手握緊。
光是憑借溫熱的觸感,便知道,是閨女的手。
她眉頭微暼,看閨女一眼,又偏頭,看著站在那,視線低垂盯著地板,不敢和汪軍黃壘對視的江陽,歪著身子,委屈又倔強站著的江陽。
似乎意識到什么。
視線重新落回到閨女身上。
手掌輕輕回握,再用拇指摩挲女兒手背,嘴角柔和上揚:“閨女,媽擱這兒呢,媽媽愛你。”
嘴上是這么說。
感受到趙妗麥的悲傷,胡琳眉頭仍帶一絲心疼。
凝視趙妗麥眼睛2秒,語速放慢放輕,確保在不影響其他人情況下,趙妗麥能聽清:“媽媽保證,媽媽會,一直愛你。”
略帶一句輕聲的:“知道嗎?”
趙妗麥唇角微顫,重重點頭:“嗯吶,知道。”
說完后短暫抿嘴,抑制自己可能泛起的淚光。
“你這孩子,都老演員了,咋看別人演還能整破防了呢?不過話說回來,江陽這小子演得是真好,太真了!你要是在學校讓人欺負了,別慫,媽給你撐腰!”
說完后輕輕摟著趙妗麥的腰,沒有緊緊抱住,而是本能的引導女兒靠向自己。
把趙妗麥抱在懷里,聽見閨女說道:“媽,能答應我個事兒不?”
“說唄,閨女要啥媽都依你。”
“今兒個想玩兒,不想寫作業。”
“拉倒吧你,初中多關鍵啊,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!”
胡琳催促道:“趕緊背詞兒,待會兒該你上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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