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陽哥,要不你跟俺回沈陽過年得了!帶你去冰雪大世界玩兒冰滑梯,老有意思了!前幾年我玩的時候,屁股粘冰上了,我媽硬給我薅下來的!”
排隊時,趙妗麥拽著江陽的手腕:“還有中街步行街,領你嘗嘗凍梨蘸白糖,嘎嘎甜!”
旁邊拎著行李箱的楊超躍也跟著說道:“陽哥,要不去我家待一會兒,這段時間我老家有漁船祭神的儀式,村子晚上還會有才藝表演。”
“下次一定。”
江陽笑道:“過兩天,我要期末考了。”
其實期末考沒那么重要,檢驗一下薅到的學習屬性成果而已。
基本都是從楊超躍身上薅到的。
江陽心里有數,不會差的。
重要的是,在過年前,自己還得去北平和魔都參加藝考。
幸好之前報名,連帶北舞一起報了。
北舞,中戲,北電,上戲都得去一趟。
北電中戲和上戲倒好說。
北舞并不是很有底氣,因為目前自己薅到的舞蹈屬性還不多,都是從章若男身上薅到的。
這方面沒法從田曦微身上薅,自己教不了人家。
這五天時間里,江陽并非沒有嘗試從楊超躍和趙妗麥身上薅舞蹈屬性。
趙妗麥壓根就不愿意學,江陽放棄了。
楊超躍倒是愿意學,學習態度端正得一塌糊涂,偏偏一練起舞來,肢體非常不協調。
大腦發出抬手指令,她有時候要過一秒手才動,像網絡卡頓似的。
同手同腳是小事。
轉圈時像失控的陀螺撞到鏡子。
總是分不清左右腳,要低頭看腳確認。
別人跳三遍就能記住的動作,楊超躍要跳三十遍才能記住,第二天一覺醒來,全忘光。
跳舞的時候,嘴還得不停的打節拍。
不僅讓江陽薅到的舞蹈屬性少得可憐,江陽怕自己教下去,得氣出高血壓。
只能無奈放棄。
閑聊幾句。
春運的安檢隊伍緩緩往前挪。
楊超躍腳底忽然踩到什么東西,身子趔趄一下,差點摔倒。
用腳尖踢了踢才發現,不知道是誰吐的檳榔。
“哎陽哥,你嚼過檳榔沒?”趙妗麥問了句。
“嚼過一回,體驗很不好。”
江陽回憶起,前世自己第一次吃檳榔的記憶:
“那次也是過年時候,到我表哥家拜年,拿了他一包檳榔在嚼,我嚼了一個后,感覺喘不過氣來,喉嚨就好像被人掐住一樣,后面回過神發現是我表哥在掐我脖子,問我為什么吃他的檳榔。”
沒一會兒安檢的隊伍就排到頭。
收繳筐里有陶瓷刀,打火機,發膠這些春運限定違禁品。
江陽沒法送進去了,駐足對趙妗麥和楊超躍招手:“麥麥,超躍,明年見。”
趙妗麥笑嘻嘻的沖江陽招手,正要說些什么。
忽然眼眶一紅。
癟著嘴往江陽的懷里粘過來。
小手環著江陽的腰,一條小腿勾著江陽的后腳跟:“陽哥,還是跟你在一塊兒最好玩兒,我都不想走了。”
趙妗麥用力眨眼,眼角泛著晶瑩。
江陽抬手貼在趙妗麥有些嬰兒肥的下顎線,指尖輕輕擦拭趙妗麥眼角的淚花:“回去多和胡老師夸夸我,本來五天前就要把你送上高鐵的,愣是耽擱到現在你媽估計都在心里罵我了。”
“嗯吶,我肯定跟我媽可勁兒夸你!”
難得聽見趙妗麥夸自己。
不枉費自己這些天帶著這貨瘋玩。
江陽問道:“你怎么夸我?”
“夸你關的燈最黑。”
江陽毫不客氣的把趙妗麥拎起來,送進安檢門。
回頭便看見楊超躍把她和趙妗麥的行李箱,依次放上安檢通道。
楊超躍沒急著進安檢門。
駐足一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