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陽居然認識陳冠西?
江陽靠近田曦微,低下頭,讓田曦微能清楚聽見他的聲音:“陳冠西人看著很兇,其實人心地善良,上次在香江蘭桂坊街撞見一次,他熱情的跟我打招呼。”
田曦微握著江陽的手緊了緊。
這種話,如果是其他同學說出來,自己一秒都不會猶豫,覺得對方在吹牛。
但說出來的人是江陽。
田曦微猶豫了幾秒,覺得江陽是在吹牛。
江陽接著說:“當時還納悶,為什么陳冠西打了聲招呼,立刻甩臉不叼我了,后來才知道,他把我看錯人了,以為是他的朋友吳諺祖。”
聞言。
田曦微嘴角的梨渦忽然不抖了:“老子還聽得楞個認真。”
嘟囔一句。
忽然意識到什么。
被江陽這么調侃一下,自己似乎沒那么忐忑了。
江陽是在幫助自己,舒緩情緒嗎?
田曦微左手牽手,右手把舞蹈包帶絞成麻花狀,臉上掛著淺淺的笑。
又聊起香江的另一個明星:“江陽,你曉得曾智偉不?”
“老戲骨了,演技好得批爆,沒得曾智偉接不住的戲,除非對面是大小楊。”
大小楊是誰?
田曦微不認識。
也不在意。
注意力都在和江陽牽著的手上。
和江陽牽手,也就敢在人多的樓梯間里牽一會兒。
一從教學樓出來,就分開了。
直到坐上江陽的卡羅拉,田曦微臉上依舊舒展著淺淺的笑。
卡羅拉的車門關上時,校服里的舞服突然變得很燙。
當車子從校門口右轉的龍門街,開上迎賓路。
老北門車站,開上白龍大道,最后到濱河東路時,田曦微雙膝不由得并攏起來。
前面就是淮遠河堤了。
停好車。
來到河堤邊。
能看見運沙船在漆黑的河面上,拖著昏黃的航燈。
對岸工地塔吊紅燈很顯眼。
路邊有燒烤攤滋滋冒著熱氣,路燈像接觸不良似的,一閃一閃的。
水泥欄桿上,刻滿褪色的涂鴉。
大多是以前來這里約會的學生刻上去的。
格式是左邊右邊刻上雙方的名字首字母縮寫,中間畫一個愛心,代表鎖死了,永不分離。
江陽下意識覺得幼稚。
那些說永不分離的人,后來連朋友圈點贊都嫌多余。
褪色的名字縮寫像過期罐頭,鎖住的只有當年的天真。
而后發覺田曦微看這些情侶幼稚涂鴉那種真摯清澈又憧憬的眼神時,江陽意識到,自己現在的思維方式,和十八歲的自己,真的截然不同了。
她看涂鴉時眼里的光,讓他突然想起自己也曾相信永遠。
長大后的嗤之以鼻,是少年時最虔誠的信仰。
沿著河邊走,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聊這兩天的月考。
聊學校小賣部的烤腸有多好吃。
手不知不覺的又牽上。
這里不是學校,沒有同學,也沒有老師。
原本只是掌心貼在一起,漸漸的,變成十指相扣。
掌心交疊的溫度,比任何語言都先抵達心臟。
可是,問江陽想不想看自己跳舞的話,始終哽在喉嚨里,說不出來。
眼看就要溜達完了。
田曦微表面鎮定,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,心里煩躁得厲害。
要不要問?
江陽會不會覺得很奇怪?
啊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!
發覺手機震動一下,田曦微掏出手機,是自己老漢兒發來的一條語音微信消息。
點開一聽,不是老漢兒的聲音,而是在讀小學的妹妹稚嫩的笑聲:“姐,姐,姐……。”
田曦微發一條語音消息,柔和圓潤的嗓音,變得暴躁:“莫煩我!我現在煩得遭不住!”
江陽嘴角抽了抽。
一下子感覺河邊的風涼颼颼的。
川渝暴龍顯形了。
田曦微抬頭偷瞄江陽一眼,嘴角再次帶著淺淺的笑:“我平時沒得楞個兇。”
【在您的飼養下,田曦微的演技有所提升,您得到相應反饋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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