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只是“有始有終”的戰力層次,神界豈會退步?鴻蒙黑龍就是他和天姥的結局。
張若塵道:“這一局,怎么看也是對本帝更有利,沒有道理不答應。但,這最后一局開始前,儒祖當先歸還兩棵世界樹。”
“帝塵這就得寸進尺了!兩棵世界樹,神界付出極大代價才拿到,怎么可能歸還?”
第二儒祖道:“我們雙方何不再各退一步,兩棵世界樹上的修士和生靈歸還于你,你歸還祖龍尸骸和無首迦葉?”
琉璃神殿消失在閻羅天外天所在世界樹。
不久后,石嘰娘娘、閻無神,與藏身于虛無世界的尸魘匯合。
尸魘立于船頭,低語道:“是黑暗尊主,一定是他,他早在三萬年前便與張若塵合作。所謂的重凝本源之鼎,實際上,也重聚了張若塵的身體物質微粒。張若塵當年臨死之時,實際上,是與本源之鼎融合在了一起。’
“從一開始,就是一個局。”
“他去見你之前,就已經布置好了一切。”
石磯娘娘站在琉璃神殿外,以妖龕容納真身,藏于無形的時間中,盡可能的隱藏自己。如今的張若塵,帶給她強烈無比的危機感。
那等神通氣魄,足可震懾任何修士的內心。
她道:“太難以置信,黑暗尊主那樣的人會放棄本源之鼎不要?會放棄吞噬張若塵的肉身微粒?”
“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,張若塵居然敢將自己的身家性命,交到黑暗尊主手中。”閻無神想了想,道:“解釋只有一個,黑暗尊主或許也被蒙在鼓里,亦是張若塵算計中的一環。”
“這個假死脫身之局,從一個元會前,張若塵就已經在實施。佯裝八萬年的意志消沉和剛愎自用,就是在迷惑你們,讓你們輕視于他。”
“正是有了這八萬年的鋪墊,你們心中已經埋下輕視的種子,所以,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。”
“一切都是為了跳出棋局,積蓄力量,完成最后的脫變。他成功了,你們都被他利用,他才是最可怕的那個幕后執棋者。”
石嘰娘娘目光略微異樣的看向閻無神,雖然他說的是事實,但,怎么有一種幸災樂禍之感?甚至,帶有嘲諷意味。
她倒是無所謂。但,魘祖可是始祖,是閻無神的師尊。
閻無神敢以這樣的語氣對其講話,這是不再忌憚了嗎?
尸魘似聽不出閻無神語氣中的不敬,不含任何情緒道:“你說得半分不假,為師犯的錯又豈止這一處?仔細回想生死天尊的所作所為,其實可以找到蛛絲馬跡。但,就是心中篤定張若塵已死,所以才讓他隱藏身份了三萬年之久。”
石嘰娘娘眼眸含笑,覺得這對師徒是越來越詭異。
閻無神冷聲道:“娘娘竟然還笑得出來?以張若塵如今展現出來的戰力,娘娘想要從他手中脫身都難吧?若落入他手中,恐怕就是下一個阿芙雅。”
“也可能是下一個曦后,或者無月。不是嗎?”
石磯娘娘顯然很淡然,尚有心情與閻無神玩笑,又道:“那一戰爆發前,我與張若塵交情還不錯。那一戰,也是他主動找上門,要利用我金蟬脫殼。像他那樣吃軟不吃硬的男人,其實并不可怕。”
“真羨慕娘娘的樂觀,也真羨慕娘娘尚有美貌這一自傲的本錢。”閻無神道。
石嘰娘娘并不氣惱,微笑以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