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黑沒有什么顧忌,直接道:“女皇大人,到底什么情況?是帝塵嗎?他在與命運神殿殿主密議什么?”
張若塵氣場太足,沒有收斂始祖威勢,任何修士近身都會感覺到壓抑。
毫不夸張的說,哪怕始祖只是一道眼神望過去,不需要蘊含任何情緒,都足以威壓神靈,令其抬不起頭。
始祖不可直視。直視就是不敬。凡間帝皇是寡人,始祖更是孤家寡人。
池瑤與他們一樣,聽不到張若塵和鳳彩翼在言語一些什么。只能看見,二人離得很近,英雄美人,神仙眷侶一般,如在觀星海,倒是有幾分別樣的浪漫。
張若塵尚還沒有對她說出一句敘舊私語,卻與鳳彩翼似有講不完的話。
小黑有些不耐煩,心頭像有貓抓一樣,太多疑惑和情感想與張若塵交流,急道:“這兩人,在天宮廝混三萬年了,哪有那么多說不完的話?有完沒完?你們不敢去,我去,我去將他拉過來。”
“放肆,帝塵是你可以非議的嗎?始祖的一舉一動,只取決于始祖自己,你以為你是誰?哼!”劫天背負雙手,從人群中走出,眼神中透著一股趾高氣揚的冷沉味道,怒斥小黑道:“始祖也是人,也有七情六欲。與自己所愛之人片刻的獨處,都這么難嗎?”小黑可是天圓無缺,更是一宗之主,不像以前那么懼怕劫天,道:“你問我是誰?老家伙,你以為你是誰?你覺得本皇會怕你?”
劫天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:“老夫姓張,不動明王大尊姓張,帝塵也姓張,一樣的張,囂張的張。”
“前有大尊謀篇布局,后有帝塵將那謀篇布局變成現實。一門雙始祖,張劫在中間。沒有老夫在兩位始祖之間做承上啟下的事,宇宙能有如今的局面?”
有人立即站出來追捧:“劫老說得好,一門雙始祖,占盡英雄氣!天下英雄盡出張家,誰敢說不服二字?”
頂尖大修士中,能這般沒臉沒皮奉承他人的,也就血屠。
血屠不知道是什么時候,混進了劍界眾修士中,一派與所有人都熟絡的樣子,或是含笑點頭,或是揮手示意。
血屠一直走到劫天面前,才是收起笑容,鄭重的躬身一拜。
“大屠戰神皇,你乃命運神殿的一宮之主,老夫怎能受你如此大禮?”
劫天連忙上前攙扶。
“劫老,你老人家德高望重,師兄年輕時若不是得你指點、庇護、幫襯,始祖之路,哪能走得如此通暢?這一拜,本皇是替師兄拜的,你老人家受得起。”
劫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擺手道:“也沒什么,也就幫忙煉了一點丹藥。”
血屠靠近過去,以所有人都能聽到的低音,悄聲道:“師兄現在是始祖,不可能向任何人行禮,哪怕嫡親長輩也不行。恐天下人非議位尊而不孝,我是他最信任、最親近的師弟,這種事,當然是我來代替。”
霎時間,劫天老眼通紅,含帶淚光,抓住血屠雙肩仿佛相見恨晚一般,激顫道:“看到沒有用,諸位看到沒有,就連地獄界修士都知道老夫這一生的功績。”
這兩人一個敢捧,一個敢接,著實讓在場的諸神有些扛不住。但,劫天的輩分擺在那里,誰敢出言不遜?
有異議,也只能保留。
血屠真就將自己當成主人家了一般,站到較高的位置,道:“諸位,諸位,本皇知道你們迫切想要拜見帝塵的心情,我也想,誰不想得到始祖的接見?”
“但,一切都有一個輕重親疏的區別在里面,我師尊,命運神殿殿主,半祖巔峰的修為境界,更是帝塵最為珍視、最為愧疚的女子。”
“本皇作為帝塵最親近的師弟,鳳天殿主最為得意的弟子,是親眼見證了他們克服重重艱險,一步步走過來,太不容易了!”
“諸位或許不知,三萬年前,帝塵自知可能一去不歸的前夜,將勝利王冠,交給了修辰天神,讓她轉交師尊。師兄說,若塵若落塵,此冠代鳳冠。”
“這是何等深情,這是何等曠世絕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