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,張若塵偽裝自己的那段時間,讓無月和月神身著霓裳,雙月起舞,被許多追隨他的修士非議。
但哪怕池瑤,也只是覺得張若塵對月神太過殘忍,是在利用她,根本沒有想過兩人早已有了實質性的親密關系。
畢竟,月神一直以來潔身自好,性格清冷,更是年輕時張若塵的良師益友,恩情不淺。
就都能在不為人知的時候睡到了一起?
魔音張大嘴巴,有些難以置信。
就連已經準備離開的怒天神尊,也多駐足了片刻。
在場,只有池瑤敢直視張若塵,眼神甚是異樣,不知在腹誹著什么。
劫天也知道自己闖禍了,打了一個哈哈,道:“本天胡編的,你們千萬別信其實吧,男歡女愛,英雄愛美人,美人愛英雄,很正常對吧,不用這么震驚?”
劫天繼續找補,低聲:“這個秘密,雖然是老夫泄露出來的,但你們千萬別傳出去。月神的清譽還是其次,想想兩個孩子,北澤和素娥是無辜的,你們要是口風不嚴傳了出去,面對悠悠之口,他們得何等痛苦?
葬金白虎白了他一眼:“這話你還是多對自己講幾遍。”
魔音眼神冷沉的盯著劫天,向張若塵諫言:“要不”
“你要干什么?殺人滅口?”劫天后退,緊張起來。
魔音也翻白眼:“要不主人抹去我們的記憶?”
張若塵心境沉定,并未刻意否定和掩飾什么,道:“這些都是小事,并非不可告人。”
張若塵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什么,就算需要交代,也是對月神,對北澤和素娥。
自然沒有人會真的將這視為小事,除非有一天張若塵親自公開與月神的隱秘。
“老夫還是回昆侖界算了!”
劫天想遛。
“劫老!”
張若塵喚住了他,道:“我也要回昆侖界,一起上路吧!”
“上路,上什么路??”
劫天可是記得,先前閻無神就喊師尊上路,然后就把尸魘打得四分五裂。他現在高度緊張,聽不得這樣的話。
池瑤想到什么,動容道:“塵哥確定現在回昆侖界?”
“為什么不呢?”
張若塵反問一句,繼而望向遙遠星空中的七十二層塔,又道:“這許多年的相遇和相識,生死決戰之前,總要見一見。我相信,祂也在等我前去,說不得已經于陽光和籬笆之下備好清茶。禮是禮,兵是兵。
池瑤依舊不放心:“別忘了第二儒祖,他便是為達目的,不擇手段。長生不死者或許已經在昆侖界編織了天羅地網,就等你前去。”
張若塵報以微笑:“哪怕真有刀山火海,我能不回去嗎?那么多人都在無定神海,父皇、母后、羽煙、北澤、素娥、飛羽、洛姬、晨靜有些時候,該面對的,便絕對逃避不了!
池瑤道:“若祂以這些你關心的人為挾,你又該如何抉擇?我不贊同你去冒險!”
張若塵顯然早已思考清楚,肅然道:“從大尊開始,這動蕩的一百多萬年,因為末日大世,多少人前赴后繼。為了給我爭取時間,為了讓我擁有對抗長生不死者的實力,為了給天下生靈爭一線生機,很多人都赴死而去,化為劫土塵埃。”
“你說得沒錯,祂若以他們為挾,能夠撼動我的內心,但絕對改變不了我的意志。”
“走到今天
這一步,張若塵早就已經不能只為自己而活了,而是為,因他死去的那些人和還活著的這些人而活。”
“我意已決,不必再勸。”
全場寂靜,怒天神尊默默離開。
“昆侖去了神界吧?”
這一戰,從始至終池昆侖都沒有現身,張若塵便有所推測,根本都不需要推算。
池瑤感受到了張若塵那股不容違逆的意志,不再勸,沉默半晌,道:“他臨走時,見了我一面。他說,每個人都在為天下存亡而爭拼,做為帝塵之子,豈能偷生?路是他自己選的,此去神界再兇險,也絕不后悔。讓我成全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