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若塵點頭沉思，道：“待這邊事了，本帝會親自前往黑暗之淵與石嘰面談。”
石嘰娘娘的有盡始祖世界被毀，一定會想辦法重聚。
太古十二族擔心的，必然是這一點。
太古十二族的背后，有靈燕子撐腰。又有張初念和元笙這兩個與張若塵關系密切后臺，自然有底氣叫板始祖。
要解決這件事，倒也簡單。
將兩者分開便是。
但無論怎么說，石嘰娘娘是紀梵心的人，在紀元大戰中出力不少，更在關鍵時刻撐起了太古道，使六道世界成功誕生出來。
始祖有始祖的尊嚴，張若塵若直接下令，讓她離開太古道，另謀棲身之地，她必心生怨念。
始祖終究與別的修士不一樣。
一碗水得端平，該敲打得敲打，該賞賜得賞賜。不然一個人的修為再高，天下也是亂糟糟的。
張若塵又道：“四位始祖皆已閉關養傷，但四位足可代表他們，自然也就有著無與倫比的話語權。”
四人齊聲：“始祖閉關前說過，宇宙大事一切由帝塵定奪，他們沒有任何意見。帝塵有何事，直接下令便是，我們自當全力執行。”
張若塵隨即將“人間道無神靈”和“六道禁無量境爭斗”這兩條鐵令講出。
四人不禁大喜過望，顯然早就在等張若塵頒布控制爭端的法令。
別的任何人的法令都沒有用，必須是他親自頒布才行。
五清宗眼神沉凝，猶豫片刻，還是講了出來：“帝塵要將無量境之上的修士完全束縛起來？”
張若塵笑道：“有擔憂？”
五清宗眉頭緊皺：“毀天滅地的爭端和慘無人道的殺戮，固然可恨。但，修士想要成長和突破，卻往往離不開爭端和殺戮。”
“物競天擇，適者生存。雄鷹和猛虎不可能不捕獵，大魚吃小魚才能存活，人不可能不吃肉，不死血族不可能不吸血……這些都是沒錯的，爭斗和殺戮一直都是天地規則的一部分。”
“讓無量境之上的修士，完全壓制內心，個個都修身養性，那么今后天下修士對無量境的追求之心必然下降。猛虎不捕獵，世間將不會再有虎。魚不吃魚，世間將不會再有大魚。而且……”
五清宗欲言又止，總覺得張若塵的行為太過激進，也太過理想化，將所有無量境之上的存在都關進籠子里，將來必定要出大問題。
“哈哈！”
張若塵大笑，哪能不知五清宗心思，突然問道：“諸位覺得，我們所在的宇宙有多大？”
幾人面面相覷，不明所以。
軒轅漣道：“若沒有古神路、三途河、空間蟲洞、空間傳送陣，宇宙廣闊得令人生畏，簡直無邊，沒有人可以探查清楚它的所有角落。”
張若塵收起笑容：“但你們所認為的無邊無際，實際上，只是真實宇宙的一角……一個星系……看你們的表情，昊天他們是沒有將他們閉關的真相，以及宇宙的真相告訴你們。”
幾人皆是聰明絕頂之輩，立即意識到，接下來帝塵所講恐怕將是始祖才能接觸的驚天秘聞。
“宇宙的一角，一個星系？”
“莫非與殘燈大師的來歷有關，傳說他來自邊荒之外。”
“是否與彌漫過北澤長城的大霧有關？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