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不及十年野山參與寶植,但價值亦是不低。
若是以往,些許蛛絲馬跡他還未必能察覺,尋到這些藥材,現在卻是如探囊取物。
一手握弓,俯身從倒木上取下一大片松露菇,準備放入背簍當中。
忽見灌木瑟瑟作響,那枝葉招搖如手,向著自己蔓延而來。
蘇衍立即撤步張弓,定睛看去,一道灰色影子快速穿梭在灌木當中,慌不擇路。
‘來的正好。’
他想也不想,發箭如風,嗖的一下,徑直沒入那灰影身體。
肥碩的灰兔子帶著長箭滾出了灌木,身體抽搐不止,卻已經無法動彈。
蘇衍走上前去,抓住灰兔,手中掂量。
“好兔子,得有個四五斤。”
他伸手將箭拔出,手指扣在傷口處,灰兔的血液立即經由他手指接觸,快速從尸體當中被吸出。
識海當中,兇蟲鼎正在微微泛著紅光,鼎腳的那小蟲身上多了一道紅色血線,堪堪蔓延到了一小道節肢足尾部。
很快,這灰兔就被吸干鮮血,只剩下皮毛和尸體。
“一只灰兔血不過半斤,凝練的獸血精華也不過二兩,少了些.”
“沙沙沙”
陰水蜈蚣猛地撲向了灌木叢之前,揚起身子,發出威脅。
蘇衍立即手拿硬木弓,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。
踏踏腳踏聲穿過灌木,一對綠油油的獸瞳緩緩浮現。
一頭足有半人高,獠牙畢露的惡狼,從灌木沖出,直奔蘇衍而來。
那灰兔想來就是它的獵物,但是現在這孤狼明顯轉化了目標,甚至是想要越過陰水蜈蚣擊殺蘇衍。
‘好畜生!’
蘇衍目露銳色,息如止水,根本沒讓陰水蜈蚣動手,而是箭發流星,蹭蹭張弓,就是接連射出兩道箭矢。
第一道那老奸巨猾的孤狼偏身躲去,但是第二道卻躲之不及。
筆直箭矢貫入脖頸,撲的一聲落地,砸在灌木之上。
蘇衍樸刀上前,只一下,手起刀落,插入狼首,將其斃命。
‘離群的老狼,難怪.’
狼身約有一米七八,灰黑色狼毛斑駁不均,血沫不斷從口中溢出。
蘇衍也不嫌棄,來多少野獸,正好讓兇蟲鼎將血喝飽,讓兇蟲開口。
一頭野狼給兇蟲鼎喂了約七八斤的獸血,凝練精華倒是有個四斤左右。
兇蟲鼎上那兇蟲的血線也變得更加明顯了幾分。
蘇衍將這狼尸收了起來,望了望幽森的樹林,目光多了幾分躍躍欲試。
陰水蜈蚣開道,蘇衍手持弓箭與樸刀緊隨其后,開始在這人跡罕至的山中探索。
不論是隱藏在枝干闊葉之下的毒物,還是飛行在林間的野雉,都躲不過蘇衍的攻擊。
前者由陰水蜈蚣捕殺,哪怕是成群的蝎子,也敵不過這神異的陰水蜈蚣。
蘇衍硬木弓張弓射箭,由靜到動,箭矢射出猶如生目,別說野雉,就是飛鳥也能一擊而中。
與其說是趕山,不如說是繼續磨練自己的本事,同時也是不斷增強陰水蜈蚣。
日走西山,光線漸暗,蘇衍又行了三四里路,這才逐漸停了下來。
背簍早已經裝滿,腰間掛著三四只野兔兼野雞,就連蟲界空間當中,也裝滿了毒蟲毒草,以及相對珍貴的藥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