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蔽的酒樓包廂,陸凌用袍子遮掩了面容,推門進來。
房間當中,此時已經坐定了一人,一身黑灰色云紋的勁裝,腰間挎著彎刀,系著獸紋金絲腰帶,老神坐定喝茶,正是七刀武館的殷如廣。
他見陸凌如此小心進來,便笑了起來:“堂堂金猿武館三弟子竟然這般似小偷一樣,若是傳出去只怕會驚掉許多人的下巴。”
陸凌坐在他的對面,冷哼了一聲:“殷如廣,你本事大,便不遮掩面目出去走一圈,看看龍館主砍不砍你的腦袋。”
七刀武館與金猿武館積怨已深,兩家武館私下斗爭極多,大多染了對方的人命。
就說不久前暗花的事情,雖然牽頭的是顧長封,但是七刀武館也在里面使力,暗中調遣了不少。
雙方在荒山進出的路上,各有動作,伏殺、反擊.各自都有手段,都死了不少人。
這般情況下,若是叫人看到兩個真傳弟子能這么和氣的坐在一起,那真是叫人意想不到。
“我聽說,你的新師弟和白韻走的很近?”
殷如廣可不是個善茬,兩人這才坐下,就已經開始挑撥。
不過對于陸凌這種小心眼的人,哪里還需要挑撥?
“哼,你的消息倒是靈通,龍千刀不也是收了新弟子么,半斤八兩。”
他反駁了一句,然后看向殷如廣:“幾家都定了開山的順序,先開瘴氣谷采藥,到時候我這邊的麻煩你來解決。”
口中的麻煩,自然是蘇衍。
殷如廣沒有拒絕,而是說道:“這小子倒是能惹禍。”
陸凌一聽:“怎么說?”
“顧長封那個老家伙也出價買你家小師弟的命,而且出價比你早多了。”
殷如廣眸光透露著危險的眼神:“才筋骨境的時候就敢同李金山動手算計顧宏那小子,嘿嘿那可是顧長封的獨苗。”
雖然那夜是李金山四人單獨出去施展手段報復殷如廣他們,按理說其他人不知道具體的動手人。
但是時間過去那么久,當夜發生的事情,早就被有心人探聽清楚了。
蘇衍發現埋伏者,主導反擊。
再加上蘇衍與宋奇的關系,顧長封早已經將他視為第一報仇的對象。
“那個老東西還有時間處理這事情?”
小山會想要奪百草堂一處山頭,先是借故血刀大盜那群匪類出手,拔了壁藥山的一處小寨。
打算暗中步步侵蝕,不想東窗事發,被百草堂查到了問題,直接變成了火并。
兩撥人都打了半個月了,人手都焦灼在那里,哪有時間處理蘇衍的事情。
“小山會沒辦法一舉拿下壁藥山,這仗在開獵的時候必然會停下。推那老狗一把,先讓他做刀。你那師弟風頭這么盛,平白叫我出手,你也敢.哼”
殷如廣冷哼一聲,他們本就敵對,動手是不打緊,但若是惹來白長林出手,吃虧的可還是他。
兩人雖然說私下有勾連,都幫對方處理過不干凈的事情。
但是他又不是傻子,如何做得這么大風險的事情。
“你想如何?”
“顧宏那家伙因傷不入荒山,正在云蒼鎮憋著氣,將他做個餌發揮作用,先與蘇衍起個沖突,然后死于猴拳,你看如何?”
陸凌眸光閃爍,點頭道:“好,等我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