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衍神色鎮定,身形退了半分,靈活躲過刀光。
嗖嗖嗖
數道白骨毒蚣釘突然從遮掩的灌木飛了出來,以難以察覺之勢,直接穿透了搬血境武者的胸口。
他們悶哼一聲,想要動作卻發現整個胸膛開始麻木起來。
蘇衍臂鎧彈出尖鋒,一掃過去,三個搬血境武者早已經無法動彈,這鋒芒一掃,三人的腦袋就都落了下來。
殷如廣目眥欲裂:“賊子,你干了什么?!”
他揮刀砍來,心中卻是驚疑不定,一身膽氣弱了七分,就連這刀勢也弱了不止三成。
他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躲在這灌木當中,白影一閃而過,速度極快,叫他心中生出了一抹驚恐。
蘇衍冷笑,雖然不便用兇蟲絞殺,但是這灌木如此茂密,使用一些手段還是可以的。
臂鎧直接橫掃,將這刀刃隔開,兇猿三式大開大合的向著殷如廣身上打去。
這一戰,殷如廣心中只叫麻煩。
他刀光再快,也不敢全力發揮,手中的刀再鋒利,但是落在蘇衍臂鎧之上,竟然只是鏗鏘作響,絲毫沒有破防的意思。
一身玉甲悄然覆蓋身上,蟲甲在內,卸去了五六成力道,加上臂鎧和內甲,這般防御能破開真就是有鬼了。
蘇衍越打越兇,殷如廣越打越急,忽然他想一刀直逼蘇衍胳膊根部,然后跳出戰局。
蘇衍身上乳白玉甲完全浮現,一層蟲甲更是冒了出來。
他完全沒有躲避,鏗鏘一聲,任由刀刃劈砍在上。
不好!
殷如廣臉色大變,這人的橫練竟然到了這般程度。
他想要脫逃,蘇衍此時手臂早已經凝聚了雄渾氣血,一拳轟擊在了他的胸口。
咔嚓聲響,胸骨斷裂。
殷如廣倒飛出去,重重落在地上,折斷了無數灌木。
鐘寒那邊大驚,遠遠看來,見到殷如廣這般慘狀著實嚇了他一跳。
只見蘇衍一腳踏在了殷如廣的腦袋之上。
“蘇兄,放我一命,我告訴何人想要暗害與你。”
殷如廣此時還想要活命,蘇衍一聽只是眉毛稍抬:“原來你是他幫手,走好不送。”
殷如廣瞪大眼睛,滿臉都是不敢置信,然而下一刻腦袋咔嚓一響,直接被擊殺當場。
蘇衍看向三十米外的鐘寒,那鐘寒察覺這目光,如同驚弓之鳥,當即就是要逃走。
一個白韻與他搏殺,拳法步步緊逼,讓他一手刀法都難以施展出來。
現在如果再加上個妖孽一樣的蘇衍,那么他必死無疑。
然而,剛想動身,白韻身后白猿虛影忽然如霧合一,一拳探至他的身前。
他正是恍惚的時候,如何反應得過來,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。
這一拳,半邊肩胛骨都被打碎了,手中利器級刀刃掉落在地。
他身形也是踉蹌跌落,失去了重心。
蘇衍見狀,嘴角一揚,精鋼長弓已經捏在手中,一箭射出,瞬間貫穿了鐘寒的脖頸,將其斃命。
一戰下來,蘇衍與白韻二人竟然將七刀武館的盡數殺死。
“還有幾個漏網之魚,一起追過去動手。”
白韻余光掃過灌木,隱約間也察覺了些許異常,不過卻沒有點出。
能夠在山里趕山尋藥,闖出偌大的名堂,自己這個師弟必然是有著特異之處。
‘師弟倒是好本事,這般看來獸王宗考校便是沒有那狼王幼崽,只怕也是無須擔心。’
蘇衍也不作解釋,只是點頭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