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韻在虎神廟城已經留了兩日,身前的管事不住勸道:“大小姐,我們是真沒有蘇少爺的消息。他在山里的本事,若是別人不想……”
白韻眉眼微抬,神色平靜,聲音平淡的道:“他既能讓人給你們傳消息,就能知道我在這里。事情你們自去處理,我等他到了,就回武館。”
那管事一臉苦色,但拗不過白韻這個真傳和館主親女,只好點頭道:“大爺受傷,云蒼鎮內又失了幾個鋪子,還望小姐及時坐鎮。”
踢館要有彩頭,輸了就得給東西。
但是對于武館而言,踢館的損失可不只是這些東西。
武館之間,踢館失了臉面,那就是功夫比不過人家,對方步步緊逼,其他想要拜師的人可就有可能改換門庭了。
“嗯”
白韻只是嗯了一句,然后就不再回應。
管事無奈轉身離去,卻迎面撞來一個急匆匆的小廝。
“管、管事,蘇、蘇大爺來了。”
四個真傳弟子,都是武館核心,各人有各人的叫法。
但是掌柜的聽到這話,眼睛一亮:“在哪?”
說話之間,就已經看到蘇衍大步走了進來。
“見過公子。”
管事立即低頭,蘇衍擺手說道:“你們先出去。”
“是”
房間之內,就只剩下蘇衍和白韻兩人。
“下次出去,最好留下聯系的手段。”
白韻終于見到了師弟,比起半個多月前,師弟的身形氣息更加沉穩,實力明顯大進。
她眉目微光閃爍,輕聲提醒。
“我的錯。”
蘇衍有錯就認,然后問道:“我聽說師兄受傷了,師姐可知道是怎么回事?”
“師兄在瘴氣谷鎮壓荒獸,與一頭一階圓滿青巖熊搏斗,受了一些小傷,回金猿武館養傷,這才讓龍睿找到了機會。”
她語氣冰冷,黛眉微皺,蘇衍知道她是生氣了。
李金山是白長林大弟子,但真要說起來,其實是義子也不為過。
他大白韻十歲,當年白長林妻子不幸病逝,白長林又要代表武館與人相爭,哪里有太多時間照看白韻。
可以說,白韻是被李金山照看大的。
兩人關系緊密,不亞于親兄妹,也正是這一層關系,白韻才得以一心追求武道,將這金猿武館連同父親交給李金山照看。
但是現在,李金山被人重傷了。
“龍睿趁人之危,還專門使二階兵刃,若不是我爹出手及時,這胸口就不只是刀傷了。”
“二師兄和陸凌呢?”
蘇衍直呼三師兄陸凌其名,白韻也不覺奇怪。
她道:“二師兄回家了,三師兄主動換去瘴氣谷鎮守。”
“二師兄回家?”
蘇衍露出疑惑神色,便是回家但若是在云蒼鎮內,有人上門踢館也不是不能替。
白韻看出他的疑惑,解釋道:“二師兄姓趙,是百草堂三掌柜趙吉的兒子。”
蘇衍愣住了:“還有這事情?”
“嗯”
白韻點頭:“趙天文根骨與青羊功不符,性子也也不喜歡煉藥,機緣巧合拜入我爹門下,全了兩家情誼,不過說到底還有親疏之分。”
蘇衍眸光微動,心中卻已經想到許多。
到底是全了兩家情誼,還是趙吉讓他避險,表態不爭權的還真是兩說,亦或是二者皆有。
畢竟百草堂的后代,做了別家勢力親傳,那自然爭不得大掌柜一脈的位置,便是回來想要做個掌柜也不容易。
也難怪陸凌從來不把趙天文視為競爭對手,原來是知道趙天文注定當不了館主。
兩人將話說開,白韻此時看向師弟,表態道:“我要踢七刀武館報仇,我需要你一起。”
白韻性子冷清,但卻不是柔弱女子,相反她果敢決絕,要不然一個女子家的如何會修行拳術?
非是金猿武館只有拳術,她又不打算繼承金猿武館,便是白長林拜了其他勢力,修行其他武功不好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