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讓顧迎清這個女人撿了便宜!
說起談條件,顧迎清沒想到許安融這么快找她。
上次許安融叫她來,只想給她一個下馬威,再讓程越生對她威脅恐嚇,以為她就會乖乖把股份交出來。
發現威脅這條路走不通,才改變戰術。
想起那人的話,顧迎清措辭一番,忐忑開口:“許總,條件什么的談不上,我只有一些小小的請求。”
許安融眼睛一瞇,就知道她不是個簡單的貨色!
“說。”
顧迎清輕聲說:“我希望能拿到星星的撫養權,股份將來會給他,在他成年之前股份由我保管。”
顧迎清說到這里,感覺許安融積壓著怒氣,胸腔起伏越發明顯。
她又補了句:“還有,我希望能進德信工作。”
話音一落,許安融一把將自己的手機朝著顧迎清扔過去。
顧迎清嚇得閉眼閃躲,但手機丟歪,碰到桌沿后彈摔在地上,屏幕稀碎。
“你給我滾出去!”
許安融的辦公室一地狼藉,獎杯和花瓶碎片摔了一地。
程越生一進去就聽她在罵:“這個人蠢膽肥、得寸進尺的喪門星,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盤,想要孩子的撫養權,還想握著股份到星星成年,還想進公司?!那德信以后豈不是要跟她姓顧了!”
許安融一邊喘氣,一邊撥了撥利落的短發。
等她平靜后,程越生說:“我看您不如就答應她。”
許安融凝著他,正要發怒,程越生抬手示意她冷靜。
“南川剛去世不久,德信股票大跌,現在才剛有起色,她如果達不到目的,又被您逼得緊了,萬一豁出去鬧事,輿論一放大,將會帶來多大的損失?”
許安融不吱聲,插著腰來回轉,認真考慮他的話。
程越生又說:“她在趙縉那個美術館里也是個拿工資不做事的,沒什么社會經驗,在德信這種競爭激烈的環境里,她難適應。你這邊若是再給予打壓,她不一定撐得下去。況且,您不是懷疑她跟趙縉有勾結嗎?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更放心,拿她對付趙縉,也方便。”
許安融左想右想,說了句:“你的擔憂不無道理,我的確是被情緒掌控了理智,你倒是個清醒的,容我再想想……”
許安融在氣頭上,不斷說著其他話,轉移自己想念兒子的心情。
“趙家的男人沒一個能行的,如果我當年選擇當一輩子全職太太,今日沒人主持大局,恐怕還真要讓老二一家騎到頭頂上去。”
許安融話鋒又一轉,跟程越生說:“對了,今晚是每月一次的家庭聚會,你現在既然進了德信,那么就要跟趙家人多走動走動。”
說完又給顧迎清打電話,讓她直接到趙家去。
掛了電話,她又問程越生:“你昨晚去了哪里,怎么今早缺席了會議?”
程越生隨口說:“在外面過夜。”
許安融挑眉:“跟女人?”
程越生沒否認。
“年輕人別太放縱,別到時候跟南川一樣,讓人賴上。”
轉念一想,他不也有個來歷不明的兒子?也沒見有女人賴上他。
可見人家比她兒子高明許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