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在電話里別的沒說,只說要招待顧迎清吃午餐,到底是要錢還是干嘛,連個要求都沒提。
但這人有點邪,路子偏,是個沙石公司老板,跟趙南川曾在一個建筑項目上有過節。
趙南川和顧迎清結婚的事,鮮有外人知道,這人怎么精準地挑了顧迎清下手?
許安融看了眼對面的趙縉和趙笙姐弟……
正好趙笙拿了手機站起來,許安融緩慢不失威嚴地喊住她:“坐下!”
趙笙故作受驚嚇的樣子,“大伯母,這是干嘛呀?我要上洗手間。”
“沒人教過你餐桌禮儀?剛開飯你就要上洗手間,以前怎么不見你如此沒禮貌?”許安融瞇了瞇眼,“還是說有什么事沒跟人對好口徑啊?”
趙笙又重新坐下來,將手機蓋在桌上,“是,大伯母,都聽您的,您說什么都是對的。”
趙笙的爸爸趙柏林忍無可忍道:“大嫂,你是不是太過霸道了?”
許安融斜了他一眼,當他是空氣。
顧迎清坐在車后座,前面一人開車,一人與她并排坐在后座。
裝著手機的包,被旁邊那個既壯又胖的男人放在靠車門的腳邊。
顧迎清從被人從許安融派來接她的車里扯下來,又塞進了另一輛車。
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許安融的手筆,結果這人留給司機的話是:“告訴你們許總,我們老板請這位小姐去吃飯。”
顧迎清問是誰要見他,帶她去哪里。
這些人如啞巴一樣,只是奪了她的包,沉默著一句話也不再說,除了給他們口中的“老板”致電,告知人已經接到。
不一會兒,顧迎清被人帶到了近郊一家低調的私人會所。
顧迎清一開始不肯進去,被那肌肉壯漢握著胳膊帶了進去。
包間里,餐桌旁坐著倆人。
一人穿著黑色夾克,眼神看著兇狠有江湖氣,挺著啤酒肚,肥肉淹沒了下頜線,臉上有褶子,年長些。
另一人年輕許多,穿著講究,玩世不恭地靠在椅子里,一腿腳腕兒搭在另一腿上,一面打量顧迎清,一面抖著腳。
顧迎清剛一進門,包間門被人送后面關上。
桌上只剩殘羹,說是請她吃午飯,看來意不在此。
夾克男說:“沈老弟,人我現在可給你帶到了啊。”他起身,“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顧迎清敏銳捕捉到這話里關鍵點,這年輕男的姓沈。
姓沈的年輕男人沖他虛抱一拳,“謝了。”
夾克男走到顧迎清身邊,突然駐足。
顧迎清才發現他沒比自己高多少,不知道是不是體型過胖的緣故,身上體味嗆鼻,她忍不住皺了皺眉。
這男的問:“你是趙南川女朋友?”
“?”顧迎清更是滿頭霧水了,敢情這人替這位沈姓男子綁了她,卻并不知道她到底什么身份。
見顧迎清不說話,冷著臉一副死清高樣,讓他想起以前的趙南川。
一個堂堂上市公司大老板,跑來跟他們這些小人物搶生意,那口氣他現在都還咽不下去。
“可惜趙南川那短命鬼,丟下你這花容月貌的小女友,要不然你跟了哥算了?讓我也感受一下,趙南川搞過的女人是什么滋味。”
那人淫笑,說著就要上手摸顧迎清的臉,被顧迎清一把拍開。
“操!你他媽挺有氣性!”夾克男敞開嗓門兒大罵,立刻叫了門外的人進來,“把這娘們兒給我綁了!”
顧迎清轉身想走,門剛好被打開。
方才截走顧迎清的那倆人立刻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