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倩進德信十年,跟了許安融六七年時間,對許安融算是很了解了,工作時認真不敢造次,私下卻是能玩笑的。
梁倩又轉向顧迎清說:“我還不是怕她被男人騙了么?這么朵看似無害的嬌花,可不能讓壞男人占了便宜。”
許安融看向立在一旁聽她們打趣的顧迎清,不置可否地哼笑了聲。
顧迎清穿了條白色掛脖裹身裙,線條利落顏色更是簡單,裙擺剛沒過高跟鞋鞋尖,輕松不費力地詮釋了什么叫盤靚條順。
而其本身,又遠不止是這四個字能涵蓋的。
一條寡淡的裙子也能穿得腰是腰臀是臀,臉上略施粉黛,那妖媚氣就一發不可收拾。
明明只露著肩頭和細臂,明明該是白開水打扮,偏讓她穿出性感的味道來。
許安融別開眼,跟一旁的程越生說話去了。
整個二樓的環形空間都變成了衣香鬢影、觥籌交錯社交場。
顧迎清和梁倩不遠不近地在許安融周圍,替她應付那些不太“重要”的人物。
不一會兒,顧迎清發現有個奇怪的男人徘徊在他們周圍。
她拉了拉梁倩。
梁倩跟正在說話的女人說了句“抱歉”,問顧迎清:“怎么了?”
她順著顧迎清的視線看過去。
站在許安融正面左側方有個中年男人,單獨持著酒杯站在那里。
西褲和亞麻西裝里的襯衫都還能看出褶皺,頭發也未打理,看著像用手指草草往后一梳了事。
眼神不時提防地看向周圍,精神看著也有些消沉萎靡。
梁倩能看出他身上的西裝和皮鞋都不是廉價貨,這張臉也有些熟悉,可就是想不起是誰。
梁倩皺眉,心里在合計,在場的人都是憑邀請函和工作證入場,經過了嚴格的安檢,應該不會出什么事。
在許安融身邊只剩一對男女的時候,那男人上前,唯唯諾諾地打了招呼。
許安融看著他,花了片刻時間思索他是誰,隨后立刻跟另外一對男女結束話題,往人少的地方走了幾步。
顧迎清也和梁倩跟著換了位置。
“華先生怎么來了?”許安融笑容淡下去,只維持著基本的客氣。
“我來看我的設計落成典禮啊。”華先生聲音沙啞,難掩落寞。
許安融皺眉,提醒他說話注意點,“演藝中心跟你沒有關系,這是山文迪事務所其他設計師的作品,沒有沿用一絲一毫你曾經的設計,而且,我們之間的合作很早之前就結束了。”
華先生被她的話刺激得一點點發起抖來,目光陰郁地瞧著她,“呵呵,你好意思說!要不是你,我的設計就會被采用!今天在臺上發言的就不是宋就文而是我!”
他越來越激動,話音也跟著亢奮上揚,逐漸瘋狂。
顧迎清看見他左手袖子里,貼著衣料,凸起一條扁長形的弧度。
而后,一截黑色的刀柄從他袖子里滑落,被他用掌心握住,同時他臉上的神情也變得猙獰起來!
顧迎清大喊:“許總小心!”
她花了毫秒的時間,考慮好了后果。
許安融在被警告后,連忙后退,無奈鞋跟被裙子絆住。
顧迎清立即沖上去扶住了她。
她咬咬牙,直接抬手迎上就要砍在許安融身上的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