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腿還貼著他西褲,中間擋著個他,她總不能為了避開他分得更開吧?
真不是個談話的好時機。
他饒有興味地看了眼她匈前襯衫布料上的痕跡,退開去拿沙發上外套,背過身時丟給她一句反問:“你又想要什么?”
程越生從風衣外套的兜里摸出眼和打火機,扔下衣服時,坐在沙發上,點上煙。
顧迎清從桌子上跳下來,沒有靠近,“我想要什么也很清楚,可我們之前已經沒得談了不是嗎?你明確說過你不愿意。”
“嗯。”程越生隨口一應。
他靠進沙發里,皺著眉一動不動地,手擱在沙發扶手上,長指捏著煙,長腿舒張大敞,任由未能發泄出來的邪火亂撞。
她又說:“那你為什么還揪著我不放?你既不想扯感情,也不想談利益,卻又這么費勁心思讓人帶我脫險,千里迢迢跑這兒來,真就只為了跟我上床?你是有多缺女人?”
當然,她清楚得很,他這種人不可能缺女人,否則程之兗哪里來的?
她早就看透,這人表里不一,不管對沈紓紜有幾分真心,都不妨礙他在外面亂搞,男人這種生物是比女人更分得清生理和感情。
程越生側臉對著她,吸了口煙,懶聲道:“不缺女人,但缺你這種女人。”
顧迎清僵了僵,“哪種女人?”
她知道不會是什么好話,心里涼了半截。
他眼睛往她身上嘍了一圈,卻賣關子,意味深長地勾了下唇角:“算了,說了你要生氣。”
顧迎清頓時氣得胸悶,他還會顧及她生不生氣?
她只知道他這么一說她更生氣了!她會在腦子里想象會是多難聽的形容。
戶外電筒的電量消耗著,光線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慢慢變暗。
顧迎清只覺得他側臉線條越來越模糊,視線能見度也越來越低,最亮的屬他指尖那抹火星。
程越生將煙放在唇間吸了口,探身往茶幾上的煙灰缸里撣煙灰。
顧迎清定了一秒,沖上去搶過他手上煙,猛吸一口,在煙霧入喉之前吐了出來,仍然感覺不到這玩意兒有什么好抽的。
但她驚奇地發現,自己居然沒再被嗆到。
程越生見狀,驀地一皺眉,伸手奪了煙,擰熄在煙灰缸里,末了警告:“不準再抽。”
顧迎清只是想借煙壯膽,沒理他這句話,她站著,他坐著,給她居高臨下看他的機會,她笑著說:“你不是問我想要什么?我想要金錢,要地位,要名利。”
程越生挑眉,點評:“挺有野心。”
“但我現在只想活命。”顧迎清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,抿了抿唇,“想活著離開趙家,活到能遠離你們這個爛圈子這個虛偽名利場的那一天。”
她眼前這個男人,雖然圖謀明確,但至少會保她人身安全。
她也明白,不能要求一個沒有感情的異性無私地為她做這些事。
“這很簡單。”程越生很欣慰,她終于轉過彎,淡淡睨她一眼,“現成的大腿,打算抱嗎?”
他說完,將腿敞開了些,意思明顯。
顧迎清做不到心如止水地靠近他,跟他親近,臉色噌的一紅,垂著眼,默不作聲地上前坐在他腿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