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迎清語氣壓低,飄著氣音,金玉吟被她說得背后涼颼颼的,“啊”地一聲,阻止她繼續說下去。
“你是說真的鬼打墻,我說的是跟鬼打墻差不多的情況!你敢沖程越生罵臟話嗎?”
顧迎清垂眸不說話。
金玉吟報復性地來了句:“dirty—talk也算。”
顧迎清哪會說?只有程越生才會說一些有的沒的刺激她。
她很窘迫,不想把這種私密行為拿出來說,她也不想再想起他。
但是人好像總會對別人的性生活產生十萬分好奇,恨不得能從對方的反應和只言片語中猜出姿勢和時間。
顧迎清轉移話題:“鬼打墻到底要怎么辦?”
金玉吟小口抿著可樂,說:“原地不動。”
“原地不動?”
“嗯哼,原地不動,觀望觀望,迷霧過去,一切清晰,迎刃而解。”金玉吟送上二十五字箴言。
鍋沸了,咕咚咕咚地冒著泡,熱煙裊裊,她心虛地瞧了瞧顧迎清。
顧迎清默默吃飯,這不是跟金玉吟的“只醉今朝,不愁明日”的人生格言雷同么?
顧迎清又把趙縉想殺她這件事跟金玉吟說了,但是沒詳說經過,她想讓金玉吟考慮一下換工作的事。
金玉吟聽完桌子一拍,恨不得剁了趙縉那只畜生。
“他還是人嗎?你爸媽當初對他們母子仁至義盡了吧?當初他高考,大雨天的,還是你爸親自開車送他去的考場的呢,見利忘義的東西,也不怕遭天譴!”
金玉吟罵了會兒,關于工作,結論是她其實已經在接觸獵頭,有合適的就換,然后下單了一堆防身工具,跟顧迎清設置了手機位置共享。
“所以就是因為這件事,程越生給你搞了幾個保鏢?”金玉吟剛想著,從這件事上來看,程越生還算個人。
誰知顧迎清就開口:“在這之前就有了,因為他說之前沈紓紜也想動手腳。”
金玉吟憐愛地看著她。
這根本就是纏毛線,剪不斷,理還亂。
這頓飯吃到深夜,金玉吟留宿在顧迎清家,美術館沒什么事,這幾天可以晚點去,但第二天她約了人,早早起來回家去了。
金玉吟下樓的時候,單元樓下停著的一輛黑色suv里,副駕駛的男人拍了拍駕駛座的男人。
“驍哥,看,美女,穿得跟美人魚似的。”
蔣驍抱著手,睜開眼一看,不是那又紅又綠的女的么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