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貫期吊兒郎當說:“這會兒嫌我多余了是吧?”
沈紓紜又冷冷剜他一眼。
沈貫期慢吞吞起身,拖著調笑道:“行,我出去吹吹風。”
男人手里拿著煙和打火機出了包間,門開了又關上。
少了沈貫期,屋子里安靜了許多,沈紓紜撐著下巴看向程越生,遲疑片刻:“他這個人喝了酒就是這樣,他說了什么你別放心上。”
程越生不以為然:“他也沒說什么。”
沈紓紜確實沒在他臉上和舉動中看出絲毫的介意,但也許是因為他善于隱藏情緒呢?
真叫人難以琢磨。
她撥了撥晃晃悠悠的鉆石耳墜,“我哥說的那事你怎么想的?”
“什么怎么想?”
程越生回答的快,似乎根本沒仔細想,她說的是哪件事。
沈紓紜:“就是趙家和沈家的事。”
他從煙盒里再抖了支煙點燃,淡淡道:“到時候再看。”
他也喝了不少,沈紓紜瞧著他眉間染上倦意,眼帶著三分薄醉,神態放松,冷峻又性感。
剛才說起少年時代,沈紓紜被帶回過去的思緒還未完全收回,眼前浮現起他十七八歲時的模樣。
青澀桀驁,五官出眾,又自帶天之驕子的光環,引得無數青春少女們的傾心。
包括她。
但她沈紓紜也是驕傲的,她的喜歡自然不會給挫了自己自尊心的男人。
當初說對她沒興趣的男人,如今還不是為了得到她,使出渾身解數,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別有目的,她都覺得很有成就感。
但這半年來,這種成就感逐漸變成了不安全感。
原來,他愿意的時候,可以順著你的節奏,不愿意的時候,你就得被他牽著鼻子走。
可怕的男人,也是很有挑戰性的男人。
沈紓紜好勝心發作,心念微動,朝他傾身,笑容魅惑:“我很好奇,你這么多年,有過其他女人嗎?”
她更好奇,他跟顧迎清到了什么程度。
程越生垂眸看了眼搭在他手臂上的一節藕臂,意味深長地笑了下,看向她:“你覺得呢?”
沈紓紜站起身,忽而腰肢一轉,坐在了他腿上。
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,程越生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,抬手將煙含進嘴里。
“是我在問你問題。”沈紓紜又不是純情少女,卻沒想到,這種動作對他做起來,沒有料想中的游刃有余。
她有點緊張。
他竟然還閑適舒展地靠著椅背,兩手擱在扶手上,眼里噙著一抹看不明的笑,瞧了她一眼,又問:“你比較喜歡哪種答案?”
沈紓紜揚了揚下巴,呵地冷笑:“那這種答案不聽也罷。”
他評價說:“女人都只喜歡聽能讓自己高興的話。”
程越生微瞇著眼吸煙,薄薄一層煙霧,他的神情輕佻神秘。
沈紓紜對他的反應不滿意,手指點著他襯衫,又順著往下,語氣嬌媚:“你有多喜歡我啊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