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斜撩起嘴角,沖顧迎清悠悠道:“顧小姐,你來之前我們可都喝過一輪了,你晚來,總得有所表示吧?”
顧迎清不至于真把場面鬧僵,聞言像剛走神忽然被喚醒似的,忽地一笑,說:“周總說得對,我自罰一杯。”
周賦見她笑起來溫柔清麗,心里癢癢,故意找事說:“一杯哪夠?起碼得三杯吧。”
程越生極淡一笑提醒:“周總,你上次在國賓館入席晚了,也就才自罰了三杯。”
周賦頓了下,給自己打圓場:“酒桌上分什么男女?”
程越生挑眉,帶幾分懶腔低笑,語氣聽不出玩笑和諷刺:“只在酒桌下分男女是吧?”
許安融皺眉,心說這人橫插一腳想干什么?
她懷疑周賦拖著幾天不給消息,就是在國賓那天起了色心,是顧迎清運氣不好,陰差陽錯自己撞上去的。
換項目組另外一個人來,也不至于有這些麻煩。
周賦登時被人嗆得險些掛臉,又不想顯得自己小氣,佯裝大度,哈哈兩聲說:“既然你們程總都發話了,一杯就一杯吧。”
左邊一位年輕女性拿過酒,往她茅臺杯里灌滿。
顧迎清起身舉杯說:“我們公司都知道程總體恤女員工,我也的確不勝酒力,望各位海涵,這一杯我干了。”
她說完一飲而盡。
還是不太適應得來白酒,顧迎清先前在餐廳已經喝過一杯半香檳,跟這比起來頂多算開胃。
這茬勉強揭過去,沒過多久,許安融以趙柏相身體為由準備離席,那周董也說自己年紀大了,讓小年輕們自己玩。
周董走時帶走了一個女人,席間就還剩顧迎清和她旁邊的那個年輕女人。
周賦曖昧地朝那年輕女人說:“你打球的時候不是程總長程總短的,這會兒怎么干坐著,不去給程總敬酒?”
那姑娘佯作害羞地笑了下,立馬起身要去給程越生杯子里摻酒,“程總,下午我給你示范教學了,能不能給我個機會,跟你商量個事啊?”
“你說。”
女人俏生生地說:“我問你個問題,你要是回答了,就不用喝酒,我喝。如果你不回答,你就要喝白的摻紅的。”
程越生爽快道:“可以。”
女人又害羞起來了,“程總你有沒有女朋友啊?”
程越生似笑非笑,想了會兒,把紅酒杯推到她面前:“倒吧。”
女人有幾分失落,把白酒摻進紅酒里,遺憾說:“看來是有女朋友啦。”
“你挺雞賊的,”一個男人說,“要是人家沒女朋友,你這酒喝得值,要是不回答,你既變相套了話,還讓程總喝了酒。”
那女人嗔他一眼,“就你明白人。”
周賦卻說:“人家程總好事將近,你就不要瞎廢功夫了。”他跟著又說,“程總,我們的人都跟你喝了,你們的人是不是也該跟我喝一杯?”
顧迎清身軀一震,看過去,周賦眼神似有若無往她身上瞟。
譚令解圍說:“周總,我跟你喝。”
周賦立馬抬手阻止:“我都跟你喝多少杯了?況且,我們這邊是女的敬酒,你是男的女的?”
“周總,那你也喝白的摻紅的?”顧迎清笑著起身,一手白酒一手紅酒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