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有一個想法,死都死過了,也不想再有遺憾,不管有沒結果,她也想實實在在地擁有他。
哪怕只是擁有過她都認了。
能被他抱著,總好過想他卻只能空掉淚。
程越生明白過來她在想什么,她擔心他說這些,是看她經歷了這些事,覺得她可憐。
“要是可憐你,對你愧疚,我會給你錢,”程越生拉下她的手,用下巴貼著她手指,“只給你錢。”
“你有很多錢嗎?”她問了句廢話,主要是她頭太疼了,又累又困,說不出需要動腦筋的話,想不了太多費腦的事。
他笑:“挺多的,但你不用。”
卡一分沒刷,還給了他。
還始終想著要把那條項鏈還給他。
顧迎清抬眼,用指尖刮了刮他微刺的下巴,“你再給我,我就會用了。”
看她眼神恢復了一抹神采,總算不再是創傷后還努力裝作若無其事,冷靜得置身事外般木訥的模樣。
程越生親了下她的手指,“好。”
顧迎清歪在他肩上,楞登地盯著他的唇看了幾秒,又抬眸望進他眼睛。
程越生頭往下壓了些,角度不太方便。
顧迎清很自覺地在他臂彎的支撐下,往后微微仰頭,準別迎接。
他低聲笑起來,手再捧著她的臉,吻住她的嘴。
她閉上眼,好難得的,腦中的叫囂都安靜了下來,心里沉甸甸的,沒有抽煙也暈得輕輕松松。
程越生淺吮住她的唇瓣,上下分別裹住,再輕啄兩下。
他向來都是霸道直接又用力,一下又一下,勾得欲望四濺,鮮少這么收斂溫存。
顧迎清抬起酸軟無力的手指,貼著他下頜和側臉摩挲。
呼吸漸促,她吻得愈加迷糊,人有種透支過度的無力。
程越生察覺到,松開她,和她臉貼臉地平復了一下呼吸,想讓她先休息,把人抱著放回床上。
背剛碰到床的時候,顧迎清因為痛皺起臉來。
“要不然趴著睡?”程越生又把她摟著,讓她半坐起來。
“趴著不舒服。”顧迎清不是沒試過。
程越生問:“怎么會不舒服?”
他記得她胸骨處有勒傷,但應該比背上的要好些,她卻抿了下唇說:“胸壓著不舒服。”
程越生了然的表情。
顧迎清自己看不到背上的傷,只知道一碰就疼,大面積的那種,平躺太久,還會有一種血流不暢的脹痛。
醫生說沒傷到骨頭,有輕微的軟組織挫傷,只能慢慢休養,可她手上也有傷,在床上根本沒辦法長時間保持一個躺勢。
她之前睡不著的時候就在想,自己像架在火上的烤全羊,邊烤邊轉,每面烤透。
也可能是烤乳豬。
程越生說:“我看下你背后的傷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