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到梁倩和沈紓紜說的“本事”,她承認自己矛盾且虛榮。
既不希望別人覺得她靠手段高攀,又為得到過他那句“我會對你好”的承諾而小有得意。
可惜他們不知道。
他們仍覺得她只是一只花里胡哨的金絲雀,他終有一日會審美疲勞。
即便是,她也獨享過他。
可是無人知道,她還想要更多。
她的貪心和占有欲成倍地瘋長,想他身邊一直只有她。
從前她因放縱而后悔,如今放縱給她另類的安全感。
顧迎清看了眼浴室方向,起身下床,把頭發挽起來,推門進去。
淋浴間水汽彌漫,程越生站在水流里,手撐著墻壁,一動不動任水打在身上。
余光闖進一道白皙身影,他抬手抹了把身上的水漬,半垂著眼瞧她,眸底的欲望再次抬頭,“你還想不想吃飯了?”
“現在不想吃。”顧迎清在他注視下走到他面前。
“不想吃飯想干什么?”他目光定在她臉上。
他眼神深下來看人時極具沖擊力,顧迎清被他看得垂下眼,手貼住他胸膛,貼緊他,踮腳親了親他的下巴。
“想讓你……”她低聲在他耳邊補足剩下兩個字。
她說完側頭,流轉的目光在他側臉定格片刻,在他寸寸暗下來的眼神里,吻他喉結,胸膛,一點點下去。
程越生意識到她要做什么,五官逐漸繃緊,深呼吸帶動胸膛大幅收張。
他手伸去,拇指摩挲她的臉,咬緊牙關仰頭,喉頭遽然滾動。
……
顧迎清本來看冰箱食材多,想著可以自己做飯,只是人累得不行,讓程越生打了電話訂餐。
她后背貼著灼熱的胸膛,程越生手繞到前面來,拇指不輕不重地在她唇上擦來按去。
記憶回流,她面紅耳熱,將他的手拉開。
程越生笑了下,胸腔微震。
餐送到的時候都是后半夜,顧迎清懶得動,餓感已經過了,程越生把飯菜擱外面茶幾上,她也不想下床去吃。
“快點。”程越生在外面催。
顧迎清這才拖著身子下床,拿了個靠墊放在茶幾和沙發之間,坐在地上,吃起來方覺得餓,沒什么形象地扒了幾口飯。
她把手機擺在手邊,打開社交網站劃拉了兩下,問他:“沈紓紜來找你干什么?”
程越生不以為意回了句:“說些有的沒的。”
這就是沒必要具體提及的意思。
顧迎清想到今天,不,應該是昨天了,是他們原本定的訂婚的日子。
白天傳出的股市舉牌和做空機構事件,對沈氏來說也是雪上加霜,沈紓紜難保不是為了這事而來。
顧迎清問,沈紓紜是不是為了這兩件事的其中一件來的。
他說是。
顧迎清點頭,沒有追問細節。
他要是覺得沒什么可說,她也可以不問,她只是有點介意,他因為沈紓紜心情不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