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越生收回視線,語氣平平:“讓你遞就遞。”
梁倩笑容僵一僵:“好嘞。”
她多嘴問了句:“程總,顧迎清最近怎么樣啊?”
“誰知道。”老總頭也不回。
顧迎清不怎么回消息,涉及感情更是只字不提,此時梁倩基本可以確定,這兩人掰了,掰到顧迎清德信都待不下去。
下午幾個高層在一塊兒商量事情,完事后,許安融叫住他,說收到了顧迎清的辭呈。
許安融假意征求他的意見:“你說我批還是不批?”
許安融這段時間因跟趙柏相鬧翻,直接避開趙柏相,私下接觸趙家的人脈,事業上愈發上心,有點想要脫離趙鴻槐和趙柏相控制,大包大攬的意思。
雖然讓程越生看了笑話,她心中丟臉萬分,但礙于時勢,不能跟他撕破臉,最多也就私底下捅捅對方心窩子。
“你想批就批,”程越生笑,“許總自己的人事去留批準,不需要經過我同意。”
許安融說:“那不是你的人嘛,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。”
程越生擱下咖啡,涼涼說:“不該得罪你也已經得罪了。”
許安融冷笑:“你還真不客氣,因為一個女人,至于么?”
她讓人留意過,顧迎清這段時間都在老家,程越生回來之后就回了公司,也沒再過去顧迎清那兒,再結合程越生剛才那話,不禁讓人猜測,二人的關系是否出現了裂痕。
“你跟顧迎清分手了?”許安融心想,自己果然猜得沒錯,一個無情,一個天真,能有什么結果?
程越生沒搭理,拿著文件出去了。
往外走時,許安融突然說:“既然分手了,那誰要找她麻煩,可就跟你沒關系了。”
程越生腳步忽然一停,轉身瞧她半晌,揚起文件夾指指她,“誰找她麻煩我跟誰沒完,你試試看,包括那股份,給不給,全憑她自己做主。”
許安融大為光火:“你在威脅誰?她根本不是我孫兒的親媽,憑什么享受我趙家產業的紅利!?”
“你自己斟酌衡量,少去打擾她。”
“我不做,不代表別人不會做。”
“你說趙縉?”程越生不屑一笑,“他總共三條腿,兩只手,我可以挨個給他卸一回。”
他話不多說,開門走人。
許安融覺得簡直匪夷所思。
一晃程之兗開學,白天上學,晚上回家,周末到程婉黎那里去,偶爾他帶出去活動。
這日,德信和海聯,因為東港新城的合作項目,與市政的人吃飯。
程越生也與鄧榮濤時隔月余再見,鄧身邊又跟著那樓問。
樓問沒有去原本定好的北城外交部翻譯司,而是進了南江的涉外事務部門。
一行人打高爾夫,樓問始終保持距離,又始終徘徊在程越生周圍。
等到太陽下山后,樓問故意落單,有機會跟程越生上同一輛球車。
她說了今天跟他打招呼之外的第一句話:“生哥,很久沒見了。”
話音剛落,年輕女人害羞,臉上飛紅。
今天初見的時候,礙于多人在場,她喊的“程總”。
程越生笑了下,沒接茬。
“上個月有一次我姑父找你吃飯,你沒在南江,在出差嗎?”
程越生勾了下唇:“前女友爺爺去世。”
樓問既喜又驚:“前女友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