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月唯說:“他從王致徐那兒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。”
伍月唯能確定的是,林北望應該是在程越生當面吻了顧迎清之后,才找人打聽顧迎清和程越生的關系。
他對顧迎清有好感是真的,但到什么程度很難講。
這些年林北望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,他對待感情和女人的態度十分輕浮,說是到手即棄也不為過。
因為到手得太輕易。
當顧迎清變成那個例外,就是因愛生恨的開始。
伍月唯還記得,在聽說顧迎清曾在德信工作后,林北望臉上露出鄙夷。
一邊說著顧迎清遲早是他的人,一邊說著“她也不過如此”。
“他的人”這個說法,伍月唯認為大約就是想要在生理上占有對方罷了。
顧迎清眼中醞釀著疑慮,“王致徐都跟林北望說了什么?”
她對那個王致徐最深的印象,就是去年過年期間,跟程越生去飲泉路一號,那個王致徐伴在沈紓紜左右,伺候得很用心。
像公主身邊忠心耿耿的太監。
她記得那天是正月初五。
伍月唯搖頭,“王致徐知道多少,又向林北望透露了多少,這我不太清楚,但我從林北望那兒聽說過,說是你介入程越生和他以前那個女朋友……”
顧迎清頓時露出厭惡的表情。
從別人口中聽見扭曲事實的訛傳,大約就是這種反胃的感覺。
伍月唯看顧迎清的表情,猜到這其中估計有誤會。
但那都不是她該關心的事。
伍月唯見人說人話:“當然,王致徐是那位沈小姐的朋友,說的話肯定偏袒自己的朋友,不能全信。”
她只希望電影和文未,都不要因為林北望的私人恩怨而受到影響。
她勸不住林北望,那就只能讓顧迎清多加防范。
伍月唯又問:“既然北城的工作提前結束了,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南江?”
“現在還沒確定。”
“北城不比南江吧?你在這里無親無故的,有個什么意外也沒人照應……”伍月唯視線回避,端起香檳抿了口。
顧迎清緊盯她問:“能有什么意外?”
伍月唯訕笑:“我就說說而已,這誰說得準呢?”她岔開話題,“反正,希望顧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,就當這頓是散伙飯,我替文未感謝你這段時間盡心盡力,電影上映的時候,如果在南江有路演,希望你也能到場。”
她舉起酒杯,“干杯。”
“干杯。”
飯后,伍月唯說還要在附近見個客戶,看了眼時間,“我在這兒等十幾分鐘再走。”
顧迎清道了別,先行離去。
伍月唯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廳門口,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。
“喂,她走了,”伍月唯不安地擰著眉,不自覺捂著聽筒,壓低音量,“你到底為什么讓我找她吃飯?”
“……替你道歉?既然是替你道歉,為什么要我在顧迎清離開的第一時間打給你?”
對方掛了電話。
伍月唯看了眼手機,低聲咒罵一句,也離開餐廳。
驅車開出地下停車場,要經過商場正門前的路段。
北城cbd地段,花天錦地,視線掃過之處盡是聳入天際的高樓,隨便一座都是能叫得出名字的地標性建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