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樣。
在手機里調情是一回事,面對面又是另一回事。
她在程越生面前玩這些,純屬班門弄斧。
尤其是顧迎清在不經意間,與他視線相對,發現他好整以暇地靠在座位里,手撐額頭,神情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探究盯著她。
動動眼神,似乎就能輕易把她看穿。
然而顧迎清現在的神經異常活躍,不安的因子在血液中游走。
像是受驚嚇過后,腎上腺素沒能回落到正常水平而導致的持續性|亢奮。
讓她想要說一些平常不會說的話,做一些平常不會做的事。
程越生如她所愿,將手機拋開,若有所思地挑一挑眉,“跟肉在眼前吃不到一個道理,越看越餓。”
顧迎清思潮起伏。
她咽下嘴里的東西,舔去沾在唇上的芝麻,一只手托著腮,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:“你多看看,餓得越厲害,說不定吃的時候更香。”
頓了下,她道:“延遲滿足。”
程越生瞇縫著眼,一言不發,眼底的笑容愈發幽邃,打量她的眼神也變得露骨放肆。
顧迎清卻話鋒一轉:“交警隊那邊有消息了嗎?”
北城的室內二十幾度的氣溫,顧迎清脫了外套,身上只穿了件黑絲絨連衣裙,上身v領修身,魚尾裙擺及踝。
恰到好處的彈性,勾勒著凹凸有致的曲線,只是有著不太適合凜冬的露膚度。
打眼一瞧,大部分人視線里應該只有那修長脖頸和白皙的胸口。
程越生視線沒入領口,“那人醉駕,已經拘了,剩下的該怎么辦怎么辦。”
“嗯。”顧迎清應了聲,沒再提此事。
服務員上菜,葷菜都是合程越生口味的紅肉。
說餓的顧迎清卻沒怎么吃,一塊麻將燒餅,幾片牛肉。
程越生在飛機上在加緊處理工作,東西沒吃,煙倒是抽了些。
這會兒是真餓了,將剩下的東西都掃進肚里。
他吃飯速度同做事一般干凈利落,顧迎清沒打擾他。
看他身上的襯衫,脫下來的西裝,和留在車里的大衣領帶,加上今天是工作日,不難猜到他今天白天應該在公司。
吃完飯,程越生拿上自己和顧迎清的衣服,一并掛手彎里。
店面的木質樓梯狹窄,階梯較高,下樓時,程越生身后握住她手,“注意著路。”
顧迎清還穿著那雙土味紅格紋拖鞋,在公共場合看起來實在有些滑稽。
程越生沒自己開車,和顧迎清一起坐進后座,吩咐司機去一個什么溫泉度假村。
聽地名還在西郊。
顧迎清眼神清白:“去那兒做什么?”
程越生坦蕩回:“過夜。”
顧迎清扯了下唇角。
車子啟動,程越生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腿上,“困了就睡會兒。”
“不困。”
但顧迎清還是將身子靠向他,程越生見勢一抬手,將人摟入懷里。
臨近午夜,北城的市中心終于不再堵車。
車子在暢通無阻的夜里飛馳,以最快速度過去,也要四十分鐘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