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霸占了自己侄子的產業,順帶還霸占了人家的遺孀。
多耐人尋味的一段佳話。
當然,這屬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,不到關鍵時候,趙縉也不會往外講。
畢竟趙南川和顧迎清之間的事,他參與太多。
再者,坐實顧迎清和趙家的關系,她也就光明正大擁有德信的股份,甚至能參與趙南川的遺產分割。
本來一切都設想好了,卻未曾想到,程越生出了一步意料之外的棋。
還真似手耳通天、算無遺漏。
得虧結果是好的。
今晚的事,傷雖然在趙縉身上,程越生侮辱的是他們一家子,趙笙也憋著口惡氣。
她說:“再咽不下這口氣又能怎么辦?程越生手上握著你的把柄,你再去惹他,萬一逼急了給你抖落出來,光是趙家可不一定兜得住,你的未來泰山還沒完全接受你……”
“如果王師茗懷孕了呢?”趙縉陰郁許久的臉上,露出抹笑。
趙笙挑眉:“你確定?”
“不確定,”他挑眉,“估摸著應該能懷上。”
“你倆沒做措施?”
趙縉伸手摸煙,隱晦地說道:“沒人能保證任何一種避孕措施能百分百有效?”
趙笙眼光停在他身上,笑容有些陰陽怪氣:“那你等她懷上了再笑吧,她對你那樣死心塌地,就算他爸不答應你倆也沒辦法了。”
趙縉一聲不吭,吞云吐霧起來,盯著天花板,努力模糊身體傳來的痛感。
“再過不了多久,德信海運就是我的囊中之物,加上德信開除程越生,在他自顧不暇的時候,先拿顧迎清開刀。”
趙縉似自言自語一般笑起來,“他在乎什么,我就統統給他毀掉,他敢跟我玩兒陰的……”
趙笙打斷他的美夢:“他手上那些什么視頻和資金流水到底是哪兒來的?”
趙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“洗錢都是畫廊那會兒的事了,我懷疑是顧迎清……”
當時顧迎清在畫廊工作時,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這項業務,但她知道有這么回事。
每次關鍵的畫出庫,他都會換人去跟進,被顧迎清發現了一些端倪。
他發現顧迎清在打探之后就立刻讓她離開了畫廊。
要真是顧迎清,留存證據這么多年,她還挺能藏的。
估計就等著有個人能掰倒他的時候再亮這張牌。
趙笙眼底閃過狠意,在沙發上坐下,不咸不淡說:“北城不是有個林什么的導演想搞她么,你讓王致徐給他傳遞些假消息,借刀殺人什么的。剛好你趁亂先發制人,程越生那邊,不是還有個沈家恨死他了么?我替你去見見沈景曜。”
這回趙鴻槐明示態度,會讓趙縉進德信,許安融她沒得選,大概率會反水程越生。
等趙縉收購德信海運之后,老頭也能以這個由頭重組董事會。
姐弟倆在醫院密談兩小時布局,趙笙凌晨才離開。
趙笙走后,趙縉撥通了王致徐的電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