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迎清早上出門前,在他的洗手間里看見了自己以前留在這兒的化妝品。
仔細地用遮瑕蓋住了脖子上的痕跡。
被他手指觸碰的時候,顧迎清感覺到了絲絲疼痛。
正是微弱的痛處將她拉回現實,她看向一邊,額頭蹭過他的下巴,穩住心神沒后退,乖乖待在他懷里。
“北城最后一晚我說過的話,你說過的話,我都還記得。”
程越生在她腰后游走的指尖為之一停,隨后又不以為意地繼續。
“如果我現在答應跟你住一起,是不是意味著,我的所作所為一步步應證著自己說過的話?”
程越生略微皺眉,忍著沒搭茬。
顧迎清感受到他有了些情緒,也沒把局面推向不可扭轉的地步,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,定格在他唇上。
她主動貼近,在似吻未吻的邊緣,柔聲說:“我知道當時我們都在氣頭上,說的話都比較難聽,但多少是透露了心里的真實想法。”
她很平靜地往程越生嘴角的傷口親了一下,就像今天傍晚他帶傷而入,若無其事地親了她那樣。
“這件事以后再說,我先走了。”
顧迎清拉下他抱著自己的手,要走。
程越生反應過來,猛地蹙一下眉,又笑出聲,卻沒話說。
顧迎清掙脫他的手,走出門之前,他喊住她。
“明天跟我去趟州港。”
顧迎清愣了愣,轉身問:“什么事?”
“秦宗誠生日。”
“他是你朋友,我去不去無所謂吧。”
就像金玉吟生日,她也不會叫上他。
“明天早上我來接你。”
程越生倚著桌沿,看向一邊,下意識摸了摸西褲,似是想找煙。
但他穿的這條褲子根本沒褲袋。
顧迎清看他一眼,咬咬牙走了。
坐在車里,她一會兒胡思亂想,一會兒腦袋空空,一時失落茫然一時興奮無邊,托著臉癡癡看向窗外。
這全始于一個念頭——程越生已提前做好準備,想要和她共同生活。
但她又不敢不矜持,害怕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……
他總是如此容易得到,輕而易舉過關,太清楚怎么讓她淪陷。
顧迎清去了金玉吟那里,簡單收拾了一些出行的行李。
誰知道第二天天不見亮,程越生就給她打電話,說要趕飛機。
她前一晚上失眠,洗了把臉,拿了東西就下樓,車上睡,飛機上蓋著程越生的外套蒙頭大睡。
落地州港的時候,睡醒了。
看看時間,才早上十點。
顧迎清說:“一會兒去商場,我給你朋友選個禮物吧,空手不大行。”
“不用,你跟著我就行。”
“現在去哪兒?”
“去了你就知道。”
不多時,車子停在一家街店外。
抬頭一看招牌,是家清湯腩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