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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得到這手資料到現在,顧迎清搞不明白,她父母跟趙柏林素不相識,唯一的聯系就只有一個趙縉。
為何招來殺身之禍?
顧迎清夜不能寐,藥物似乎不再起作用。
即使睡著,也總會夢回父母健在的時候,她知道危機在靠近,不斷想要阻止,卻總是徒勞。
夢境大起大落,連睡覺都變成一件勞累的事。
她試著喝酒,把自己悶暈,醒來后又頭疼欲裂。
顧迎清知道順應這種失序的狀態過下去,將會又怎樣的的后果。
所以她盡量維持著生活的正常運轉,到點睡覺起床,去超市購物將家中冰箱填滿。
跟朋友家人保持日常的聯系。
兗兗最近都在程婉黎那里,連續兩晚跟她視頻的時候,背景都沒有變過。
小小人兒在電話里說,好想她,什么時候去她家。
顧迎清看著屏幕里兗兗的小臉,柔聲說:我也很想見你。
何止想見他,還想抱抱他,親親他。
即使知道了他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,顧迎清也無法再像最初那樣,刻意和他保持距離。
從她不再抗拒“她的兒子”這個念頭開始,先天的母性,共享心跳那九個月的回憶,和她自我灌輸的“血濃于水”的觀念,在日積月累中,終于完整地形成了一股無法抵抗的思念,擺脫不掉的特殊情感。
轉眼小年夜。
顧迎清接到許安融的電話,提醒她去趙家。
也不管顧迎清答沒答應,許安融最后還補充了一句:“對了,老頭子著急見程越生,他卻不露面,讓人轉告他來趙家過小年夜,他也沒任何回信。不來正好,免得你尷尬。”
顧迎清嘲問:“我有什么好尷尬的?”
“你自己知道。”
顧迎清一字一句反問:“我跟他是正兒八經談的戀愛,又不是婚內出軌,我知道什么?我又尷尬什么?”
她冷靜地強調:“是你想利用我,才求我回趙家的。反正你以前從來沒承認過我跟趙南川的婚姻關系,少再把我跟他捆綁在一起。我還沒答應你的條件,你就以婆婆的身份自居起來,說些有的沒的風涼話。許總,我真的懷疑你的誠意。”
如果說從前顧迎清對趙南川還抱有一絲幻想和愧疚。
到現在全都破滅了。
趙家沒一個好東西,包括死了的趙南川。
“顧迎清……”
顧迎清不想聽,直接打斷:“建議你說話前考慮清楚,找人幫忙記得端正態度。”
她掛斷電話,將手機扔在旁邊,瞟了眼打開的電腦。
搜索頁面上是趙柏林早年間的照片,像素較低,人物簡介也只有寥寥幾句。
她心下一沉,起身去換衣梳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