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迎清既眼熟這件衣服,自然也記得這盒子。
他打開,里面正是被她退回后,又被兗兗偷偷留在她家里,經她短暫收藏,又連同他的行李一起打包送回給他的那串珍珠項鏈,雙層項圈,鑲鉆鎖扣。
還有最開始和裙子一起送來的那對珍珠耳環。
程越生給她戴上,顧迎清撩起自己的頭發,讓他給他扣鎖扣。
做完這一切,他直接從后面伸進她裙子里,解開了她的內衣。
手指在裙子和她后背的狹窄縫隙里,活動時會使胸前本就不富余的布料緊勒,指骨偶爾抵住她的肌膚……
顧迎清不禁屏息,一股燙意從耳根蔓延到臉頰。
她余光窺見他在笑,忍不住伸手掐了下他腰身。
腰腹之間肌肉結實緊繃,手一摸上去,探見那力量就舍不得松手。
程越生猝不及防低頭含住她嘴唇。
呼吸糾纏,從她的唇吻到胸口,等他下意識想要將手從衣擺伸進去,才發現這裙子長及地。
顧迎清胸膛劇烈起伏,“脫了吧,別弄臟了……”
“怎么會弄臟?”程越生意味深長地笑,將她轉了個身帶到穿衣鏡前。
顧迎清無力地靠在他懷里,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,頓時縮了下肩膀,挪開視線。
程越生捏著她下巴,將她的臉正回來,讓她不得不看向鏡子里的人。
她衣裙還算完整,但很少這么清晰地直視自己水光瀲滟的眼和迷離沉浸的神情,有種自己難以直視的媚態。
似乎突然理解程越生在床上對她說的那些話……
身后的男人,睡袍的腰帶不知什么時候蹭開,衣襟大敞,但他的身形被她擋了個七七八八,只能從鏡子里看見他分開而立的小腿,赤腳踩在地上。
當他的手探向兩個人都格外熟悉的點,知道他要做什么,顧迎清忍不住緊張,連腳趾都抓緊。
“第一次看你穿這身衣服的時候,我就想這么干……”
顧迎清半瞇著眼,覺得這話不對勁,想來想去不知道哪里不對。
等完了事,窩在他懷里休息時才想起,難道是因為他當時少說了一個字?
顧迎清轉了個身,背朝他,“把項鏈取掉,我要去洗澡。”
他的手指在她頸后動作,撩起絲絲縷縷的癢,她心里吐槽,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么癖好。
兩個人一起洗的澡,在里頭好半天,她出來時,程越生在外面抽煙。
顧迎清去衣帽間,把臟掉的裙子收起來,發現拉鏈的末端也已被他暴力扯壞。
這下明天也不知要穿什么了。
把看見扔在一旁的首飾盒,折身去臥室拿項鏈,發現程越生的手機屏幕亮著,有電話打進來。
他開了靜音。
久無人接聽,那電話掛斷,接著又立刻打進來。
顧迎清喊了聲,“你電話。”
程越生不緊不慢滅了煙走進來,顧迎清把手機遞給他,“好像有急事。”
程越生看了眼,按了接聽。
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,就一句話,程越生便擰起眉心。
最后說了句“知道了,別管了”便掛了。
顧迎清看他眉心依然不展,神情略微沉重,問他怎么了。
他淡淡說了句:“沈紓紜跑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