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把捏起顧迎清的下巴,“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!當初要不是你跟趙縉想設計給趙南川下套,我也不會將計就計,說穿了你不過就是個幌子,連棋子都算不上。你和你生的野種就該在南川把我們的兒子帶回趙家的那天,一起去死。”
顧迎清身體里的酒精在肆虐,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放大。
她不輕不重地笑著反問:“可趙南川為什么知道他的兒子,并不是我的兒子,依然要跟我結婚呢?”
沈紓紜被激怒,逼近顧迎清的臉,咬牙切齒:“你給我閉嘴!要不是你跟趙縉害死了他,我們現在早就在一起了!”
“許安融真是個老糊涂了,我已讓王致徐將親自鑒定交給她,她竟還讓你在她跟前蹦跶。”
“你既然也知道那晚的事,想必也知道是誰幫我達成了計劃,你居然還愿意跟程越生在一起,還為他抱不平……難道就因為他救了你生的那個野種?真令人想不通!”
顧迎清死死盯著她,“想不通你就多想想。”
其實答案就在那里,只是沈紓紜不敢相信,也不愿意相信。
不去探究,仿佛就不存在。
就像許安融一直沒有追查星星生母是誰。
沈紓紜滿目猩紅,故意對著顧迎清恨聲說:“你知道嗎,當初只要程越生來晚一刻,那野種就被我掐死了。”
顧迎清臉上沒了笑。
“我從前想過,他養下那孩子是不是為了膈應我,威脅我,提醒我做過的事,他幫過的忙,讓我沒辦法擺脫他……”
“不過無所謂,反正他現在也別想擺脫我。”沈紓紜說,“不管他喜歡我還是恨我,我跟他糾纏也有十年了,輪不到你來插手我跟他之間的事,也輪到不到你替他抱不平!要是有必要,我會弄死你,也會像當年一樣弄死那野種!”
顧迎清在她說話時,一言不發地脫掉了高跟鞋。
等沈紓紜說完,一巴掌扇她臉上,使勁拽住對方后腦勺的頭發。
沈紓紜頓時身體中心后仰,尖叫著掙扎。
顧迎清抿緊了唇,沈紓紜反抗時指甲劃破了她手臂,踩痛她腳背也一聲不吭。
她找尋時機,精準地一腳頂踹在沈紓紜膝窩。
沈紓紜穿著高跟鞋,重心又不穩,膝蓋一軟就往地上跪下去。
顧迎清猛撲上去將人按倒,敏捷地翻身騎坐在她身上,掄著她腦袋哐哐就往地上砸。
力氣爆發得沒有任何征兆。
顧迎清抓著她發根將她腦袋拎起來,俯低在她耳邊,喘著氣,一字一頓說:“你和程越生之間的事,你們自己處理。同理,我和他之間,也輪不到你置喙,現在,就來算算你跟我之間這筆賬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