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南江天氣陰,微風。
顧迎清直接穿了一身藏藍色網球針織連體短褲出門,運動包里帶了一身換洗衣物。
許安融格外體貼,知道她要去會王師茗,或許還有望搭線王朝岱,特地送來一輛低調但價格不菲的轎跑供她使用。
顧迎清的車再嚴重些就要到報廢狀態,4s店發來的長長賬單讓她肉疼,她那車買來還沒開多久。
好在經濟方面已經沒有擔憂,她打算將車修好后二手賣掉再換輛新的。
顧迎清來的路上遇見一輛炭灰色的a7,對方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她,鳴笛兩聲,顧迎清猜到是王師茗。
在俱樂部前停了車,兩人從車上下來打了照面,一起進了網球場。
王師茗要去更衣室,顧迎清去跟前臺點了一些飲品,讓人送到球場的休息區。
余光中有幾個穿高爾夫球裝的男人笑著從外面進來。
因網球場離前臺大廳較近,外面則是露天停車坪,打網球和高爾夫等戶外運動的一般都會將車開到這里。
顧迎清點好東西之后,便在靠近球場那畔的休息區沙發上坐下,隨手拿起桌上的旅游雜志翻看。
片刻后,便聽見有人叫她。
“小顧?”
顧迎清抬眼看向來人,做出詫異的表情。
一行三五個男人,都是德信的股東和董事,有人身邊帶著年輕女孩。
顧迎清一一和來人打過招呼,有女賓去更衣,男士則在休息區坐了下來。
一董事問:“小顧啊,看你穿的,是來打網球的?”
顧迎清說:“是啊。”
另一年輕些的小股東,言語之間調侃道:“還叫小顧呢,現在得叫顧總了。”
顧迎清笑回:“論資歷你們都是前輩,我可受不起,還是叫我小顧就行了。”
“打算什么時候回德信?”
顧迎清說:“隨時都可以,看公司有沒有需要,以及……”她適時停頓,再諱莫如深地挑挑眉,“聽許總安排。”
“你從前可藏得真深啊,不知道你跟許總是婆媳之前,還以為你是程總安排進來的。”
顧迎清面不改色,“無論許總還是程總,都是德信的主心骨,又是一家人,我在德信學習那段時間,什么都不懂,好在有他們二位包容。”
言外之意,無論怎樣,她和許安融、程越生是一條船上的,又握著絕大部分股權,你嘰嘰歪歪說些什么呢。
可這些男的一門心思想把話題的重點往男女關系上引。
“小顧這話說得就是有藝術,聽見沒?我們都得多學學,”年紀最小那男的笑得古怪,“怪不得許總和程總都器重你,真是個妙人。”
顧迎清哪聽不出“器重”這兩個字的曖昧。
她不為所動,笑得依然禮貌得體:“可不是么,許總和程總都是好老師,剛進公司的時候教我的第一件事就要管好自己的嘴,第二件事就是要懂得審時度勢。”
對方臉色瞬間僵硬。
顧迎清像想起什么,問他們幾個:“你們還有其他人一起么?”
有人先開口:“還有趙總。”
顧迎清哦了一聲,“趙縉啊?”
“誒,說曹操曹操到。”
入口處一個男人攬著一妙齡女子談笑而入。
正巧那邊王師茗換好衣服從女賓更衣室出來。
兩人就這么在空曠安靜的大廳中打了照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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