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縉朝沈紓紜使了個眼色。
沈紓紜緩緩起身,隨手拂了拂自己的裙擺,昂頭挺胸,看起來又是天鵝一只。
趙縉說了聲請進。
外面進來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,一米七左右的個頭,不合身的襯衫和西褲,皮鞋,額角有些禿,手里拿著個公文包。
體質內的氣質很濃,笑起來既有些高高在上,又有種焊在臉上的諂媚樣。
他從包里拿出兩個信封,分別派發到趙縉和沈紓紜跟前。
那人說:“手機不安全,怕被監聽,也不太方便跟二位直接見面,要你們辦的事都寫在這上面了。”
這種古早的方式,簡直令人想笑。
鄧榮濤現在居然謹慎到這樣的地步了。
趙縉和沈紓紜卻也意識到事態的重要性,但在看了內容之后,臉色都紛紛一沉。
那人笑瞇瞇地問:“二位看完了?”
兩人都沒說話。
那男的直接從他們手里拿過紙張,摸出打火機就地燒成灰燼。
“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,成敗一瞬間,事情成了,大家都好,要是沒成,你們知道后果吧?就算那誰不為難你們,程越生、顧迎清還有那許安融,會放過你們嗎?你們自己做過什么,心里都清楚吧?”
沈紓紜回家之后,滿腦子都是這番話。
心臟咚咚亂響,像是要從喉嚨里跳出來。
其實那人說錯了,鄧榮濤根本不會給他們第二個選擇。
鄧榮濤那種人,要是完蛋了,會拉著他們同歸于盡。
她打開淋浴,任由涼水淋遍全身,強迫自己清醒。
說不定去求求程越生呢?
不會的,她利用了程家生,害死了程家生,乃至于程家一家子人的死都跟她脫不了關系。
再說好話歹話,她早就說盡了,程越生一直無動于衷。
一直!
所以是他逼她的。
她沒有辦法。
沈紓紜醒醒睡睡,腦中那根弦越繃越緊。
第二天下午三點,她開車到了國際幼兒園外面。
每到這個點,幼兒園外面的這條路都堵得水泄不通,停滿了家長接孩子的車,只留出了門前的通道供校車行駛。
一輛輛橘色巴士接龍一樣開出來。
也有小孩是老師帶著出來的,親手交給門口的父母。
好巧不巧,她在眾多家長中,瞧見了程越生。
他接的是倆孩子。
一手拎著兩個書包,兩個小孩跟在他身后湊在一起研究手里的小玩意兒。
到了一輛白色商務車前,后座車門打開,坐在里面的顯然是顧迎清。
程越生一手拎一個,將兩小孩兒推上車,最后自己跟著坐進了顧迎清旁邊的位子。
接著門關上,車子隨著車流駛離學校,前后明顯還有保鏢的車在開道和隨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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