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死死攥緊手腕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看著男人一步步走向葉勝與聞榕的軀體,積壓在胸口的恐懼與憤怒終于沖破了喉嚨:
“你要對我的同伴做什么!”
聲音帶著撕裂般的沙啞,還裹著未散的哽咽,每一個字都咬得格外用力,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。她的視線死死鎖著男人的背影,眼眶因憤怒與絕望而泛紅——
剛才親眼看著兩人倒在凱王獸的雙刃下,連最后一絲氣息都漸漸微弱,如今他們連‘軀體’都要被奪走嗎?
“他們已經失去了生命......”
她深吸一口氣,聲音里多了幾分顫抖,卻依舊帶著不容退讓的決絕,“不能連軀體都失去!你要是敢動他們,我絕不會放過你!”
側腰的傷口還在汩汩滲血,每一次呼吸都像有鈍刀在刮著皮肉,可趙婉兒沒有半分退縮。
她咬著牙,用手肘撐著地面,一點一點撐起上半身,目光像燃著的火星,死死鎖著男人越走越近的身影——
哪怕只剩最后一絲力氣,她也要護住同伴的軀體。
可還沒等她徹底爬起來,一股突如其來的強大重力驟然壓在身上,像有塊無形的巨石砸在后背,讓她剛抬起的身子瞬間僵住。
手臂不受控制地顫抖,指尖深深掐進泥土里,連呼吸都變得困難,胸口像被緊緊攥住,連帶著傷口的疼痛都翻了倍,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的衣領。
“受了那種傷,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吧。”
男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,依舊是那副溫和的語調,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他沒有回頭,腳步也沒停,只是那股壓在趙婉兒身上的重力又重了幾分,讓她再也撐不住,膝蓋一軟,重重摔回地上,連抬頭的力氣都快消失了。
趙婉兒咬著牙,想反駁,想掙扎,可身體像被釘在了原地,連指尖都難以動彈。
此刻她就猶如無能的丈夫一般,只能任由著男人肆意‘糟蹋’自己同伴的軀體。
被迫趴在地上的趙婉兒,視線被重力牢牢釘在地面,只能費力地抬著眼,看著風博士在葉勝身旁半蹲而下。
他指尖微抬,食指與中指輕輕并攏,像懸著一片羽毛般,緩緩點在了葉勝的額頭之上。
下一秒,讓趙婉兒瞳孔驟縮的一幕出現了。
葉勝腹部那個早已被凱王獸雙刃穿透的空洞,竟泛起了淡淡的淡藍色微光。
起初只是細碎的光點在傷口邊緣閃爍,可不過瞬息,光點便連成了光膜,順著傷口的輪廓慢慢向內收攏。
破損的肌肉、撕裂的皮膚,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愈合,連之前浸透衣物的深色血漬,都在微光中漸漸淡去,最終只留下一道淺淺的淡粉色印記,再無半點致命傷口的痕跡。
男人沒多停留,轉身走向不遠處的聞榕。
他依舊是半蹲的姿勢,食指與中指并攏輕懸,指尖剛觸到聞榕的額頭,淡藍色的微光便再次亮起,像細碎的星子落在聞榕胸口——
那里同樣有一道被凱王獸洞穿的猙獰傷口,邊緣還凝著干涸的血痂,此刻卻在微光包裹下,以和葉勝如出一轍的速度愈合。
破損的皮肉順著光紋的軌跡向內收攏,露出的傷口斷面漸漸彌合,連之前因失血而蒼白的臉色,都慢慢泛起了淡紅。
不過片刻,聞榕胸口那道足以致命的傷口,就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粉色印記,與葉勝腹部的痕跡遙遙相對,再看不出半點曾被利刃貫穿的模樣。
趴在地上的趙婉兒徹底忘了掙扎,目光死死盯著那抹淡藍色的光。
她知道有些數碼獸確實有著能夠治愈的能力,但是此刻男人在她眼前所展現的死而復生的技巧,或許只有世界樹才有得能力吧!
壓迫她的重力瞬間解除,趙婉兒剛想要站起來,卻驚訝的發現疼痛已然消失不見。
她掀開衣角,發現自己的傷口居然不知何時已經愈合。
趙婉兒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人,嘴角顫動,隨即還是開口。
“你...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呵呵,不是說了嘛,一個路過的科學家而已,當然,你也可以叫我dr.風!”
男人轉身朝著趙婉兒微微一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