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,正是王府側妃,楊貴人。
此刻她正跪地哭訴,早已先前一步見了趙毅。
“王爺,你要給奴家做主。”
“奴家不過是叫了貼身的宮人去看看趙晉,問他需不需要藥材,關心他的身子。”
“現在他出了事,卻要誣陷是我身邊宮人做的,還要拉我下水。”
“王爺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“王爺,這分明是寧夫人蓄意的,是她早就算計好的!”
“她不受王爺待見,就想了這樣的手段……”
“想到用自己兒子的性命,博我的關注嗎?”
面對楊貴人的哭訴,趙毅眉頭緊皺,沉聲開口,卻驚的楊貴人全身一顫。
趙毅性情沉穩,不怒自威,早些年更是征戰沙場,殺敵無數,身上自有王者之氣。
平日里和和氣氣,但真要生氣起來,人人自危。
但此事卻涉及楊貴人身邊人的生死,由不得她不說話。
“王爺……”
“奴家冤枉,奴家冤枉啊!!”
“貴人好一聲冤枉,就就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便想要了我皇族王子性命?”
忽然,殿外傳來一聲爆喝,趙毅抬頭看去,卻見一白衣長衫的文士,正快步走了進來。
此人容貌俊朗,不出三十之數,器宇軒昂,一身浩然正氣,快走幾步,到了王座近前,拱手抱拳。
“寧策,見過王爺千歲!”
“寧學士,你都聽說了?”
看到此人,趙毅便是一陣頭疼,伸手輕輕捏了捏鼻梁。
這寧策,乃是三年前皇榜一級甲等第四名,被當今圣上欽點的學士。
其性格剛正不阿,一身正氣,當今圣上便將其安排在趙毅的王府之中,讓其作為王子之師,教導王子皇家正道。
此人有圣上的免死金牌,為人又是剛正不阿,最看不得任何腌臜之事。
若有任何事如了他的耳,他必然要弄的水落石出,該罰的罰,該殺的殺,從不留情。
就算趙毅在他面前,都要收斂幾分脾氣,因為這寧策,可是連王爺的面子也不給的。
“此事重大,小人如何不知?”
寧策轉頭,看向一旁的楊貴人,輕聲道。
“小人早有耳聞,寧夫人和長子趙晉在偏殿之中飽受欺凌,生活困頓,遭人白眼,做下人之事,缺衣少食。”
“原本小人還不信,以為在王爺治下海晏河清,斷不可出現此等事情。”
“現在看來,卻是小人故落寡聞了。”
“堂堂王府之中,居然有這種惡事,這種惡奴,若不懲治,王法何在,皇道何在?”
說著,寧策看向趙毅,目光卓卓。
“小人聽聞,此事乃是楊夫人手下之人所為,逼迫寧夫人在這寒冬臘月用冷水漿洗下人衣物。”
“且在長子重病初愈之時,不光踢翻了長子的藥罐,還動手打了寧夫人。”
“以下犯上,言語沖撞已是死罪,竟敢動手,當夷三族!”
寧策話語擲地有聲,卻說的一旁楊貴人心中連動。
若這罪名坐實了,她這個做主人的,也逃不脫干系。
“寧策,你別以為你是大學士,就能血口噴人!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人動手打寧夫人了?”
“這不過是她的一面之詞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