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延陽摸了摸手臂,怎么感覺涼颼颼的,他還想說什么,卻聽見吳昊出聲。
“延陽,不防讓這位公子一試。”
趙晉聞聲望過去,對上了吳昊探究的視線,笑了笑。
“行吧。”呂延陽小聲嘟囔,“這不是怕他們趁機笑話我們嗎?”
前面的黃巍東幾人見趙晉應了下來,還想恥笑幾句,就聽見的趙晉微沉的聲音。
“望江樓,望江流,望江樓下望江流,江樓千古,江流千古。”
幾人都愣住了。
呂延陽喃喃道:“這說的是什么?”
吳昊望向趙晉的目光里也詫異不已,只是他的表情依然不變,還是一副冷淡的模樣。
至于原本想要恥笑趙晉的黃巍東幾人,完全說不出話來。
趙晉但笑不語,他以前讀大學的時候,讀的可是文科,只不過后來生活所迫,轉去當了兵,之后又做了特種雇傭兵。
雖然他是作不出什么頂好的詩詞和對子,但是他記得的多。
刀口舔血的日子并不好過,見血多了,對人也會有影響,那時候趙晉做了特種雇傭兵后,又總是孤身一人出任務,這種日子久了,都覺得要發瘋。
后來他就撿起了大學時的小愛好,時不時看點古文詩詞這些來緩一緩。
黃巍東扯了扯朱琢語的衣服,小聲道:“你對不對得出來?”
朱琢語沉著臉搖了搖頭。
這會在一個離朱琢語比較近的中年男子突然出聲,“小兄弟這對子作得可真好!”
趙晉笑了笑,“謬贊了。”
他看向黃巍東幾人,“既然你們對不出來,那我就贏了?”
黃巍東有些不甘心,但是他們的確對不出來。
恰好,那個中年男子在趙晉拿了玉玨后,又問:“不知小兄弟可否將下句說出來?”
“在下想不出來,實在是有些心癢難耐。”
誰知黃巍東竟然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似的,立刻道:“沒錯,你把下句對出來!”
“誰知道你是不是出了個根本對不出來的對子?!”
“嗤!”趙晉嗤笑一聲,這群人還真是輸不起,如果他們能愿賭服輸,痛快爽利,他還能高看他們一眼,現在……
趙晉手里把玩著玉玨,慢悠悠道:“印月井,印月影,印月井中印月影,月井萬年,月影萬年。”
“好!”中年男人當即喝道。
這下子黃巍東幾人是徹底沒話說了,自討了個不快。
呂延陽有些驚喜地抓著趙晉,“兄弟,沒想到你的學問竟然這么厲害!”
接著,呂延陽有些猶疑道:“不過,坐在末尾的,一般都是學問低的。”
趙晉一愣,“這座位是按照學問來排的?”
呂延陽點點頭,“別看咱們王爺是武人,但他推崇學問好的能人,平時的宴會,除了前面那些宗室子弟,或者是秦相這類人物外,其余人,都是按學問排的!”
“王爺說,誰學問好,誰就可以往前坐!只論學問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