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初來乍到,此事又是發生在內宅,嚴正等人有意隱瞞,他們是查不出來的。
而且……
趙晉淺嘆了口氣,這里不是現代,對女子的束縛太多。
此事倘若真如他們所猜測,不公開,才是最好的選擇。
一旦被眾人知曉嚴夫人經歷了這些,只怕更多的非議是落在嚴夫人身上,而非是嚴寬。
僧帆嘴唇動了動,最終卻仍然沒有出聲,只是神情有些不甘。
哪怕不愿意,他也知曉,到此為止是最好的。
嚴大人的做法,已經是較好的處理結果了。
“屬下明白了。”
“篤篤篤!寧公子?”
門外傳來聲音,趙晉抬起頭,“何事?”
“曹家家主與衛家家主已經來了,大人請寧公子前去。”
“好,我立刻過去。”
趙晉看了一眼僧帆,認真道:“惡有惡報,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。”
趙晉并非是信神佛,而是他相信,哪怕上天不會懲罰這些惡人。
若是撞到他頭上,他必然會讓對方付出相應的代價。
趙晉站起身,垂下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冷凝。
此時,縣衙大堂內,嚴正坐在主位的右邊,左邊的位置是空的。
而衛徵與曹桓玄則分坐兩側,為了避免視線交匯,甚至特意瞥過頭。
嚴正臉上是掩不住的苦惱,每每他想要開口緩和一下氣氛,最后就變成兩個人互相攻擊。
“這次找你們前來,主要是因為得到了新的船的圖紙。”
新船的圖紙,意味著可能是比如今更好的船。
而他們做船廠,自家有各自的船隊,更好的船,無疑非常重要。
聽聞這消息,兩人皆是眼前一亮。
“大人,不知這圖紙在何處?可否給我們一觀?”
衛徵性子急躁,按捺不住率先發問。
曹桓玄當即諷刺出聲,“大人既然叫了我們來,自然會將圖紙給我們看,衛家主怎么好似沒見過新船圖紙一般?”
“呵!”衛徵毫不客氣地反諷出聲,“是沒有曹家主見得多。”
“既然曹家家主見了這么多,不如干脆直接回去得了。”
曹桓玄當然不可能走,能讓嚴正將他們兩人喚來,意味著圖紙不簡單。
若是直接走了,錯過了好東西,平白虧損。
“衛家主都死賴著沒有走,大人將我叫來,我怎好先行離開?”
衛徵眼皮一掀,“這么說來,曹家主對這個不感興趣,只是被迫留下來?”
嚴正揉了揉眉心,頭疼不已。
趙晉一過來,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,腳步頓了一下。
“寧公子!”嚴正一抬頭就看見了趙晉,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,忙不迭喊道。
衛徵與曹桓玄循聲望去,只見一身黑衣的青年,目光有些凌厲,步伐從容,身后跟著的兩個人,身上的煞氣都有些重。
“大人。”趙晉虛虛朝嚴正行了一禮。
“寧公子,這邊請。”嚴正將趙晉請到上首左邊的座位上。
衛徵與曹桓玄心中一驚,也顧不上旁的,皆將目光聚焦在趙晉身上。
“這位寧公子是?”衛徵出聲問道。
趙晉抬頭望向兩人,旁邊的嚴正為他們介紹道:
“這是寧公子,圖紙也是他提供的。”
話落,嚴正又看向衛徵與曹桓玄。
“左邊的是衛家家主衛徵,右邊是曹家家主曹桓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