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令先是一怔,隨即立刻反應過來,“是茶水!”
趙晉揚眉笑了笑,卻沒有再出聲,而是專心對付周遭的士兵。
現在雙方處于,彼此都無法奈何對方的情況,他必須要支撐到武田與許七帶人前來。
快了,最多一盞茶的時間。
半刻鐘不到,縣衙門外傳來嘈雜聲,縣丞腳步踉踉蹌蹌地跑了進來。
“大人,大人!大事不好了!”
縣令猛地轉身,盯著縣丞,呼吸微重,“什么事?”
“外面……”縣丞喘著粗氣,磕磕巴巴道:“外面有很多士兵,把,把縣衙,直接包圍了!”
縣令目光瞬間暗了下來,“怎么會來得這么快!”
邊說,縣令邊朝縣衙門口趕去,縣丞緊緊跟在縣令身后。
“下官在里面看見了那天帶人過來的,據稱是郡守的屬下的人。”
縣令一到門口,便看見了縣丞口中所說之人。
臉色變了又變,他勉強壓下心中的驚怒,笑道:“你們身上這衣服,是云州郡其余縣城的士兵?”
官家的士兵,有統一的兵甲,而且不同郡,會有所不一樣。
一個蓄著短須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,“下官乃是臨縣的縣丞,奉郡守大人的命令,前來捉拿清溪鎮縣令等人!”
縣令的笑容僵在臉上,聲音也冷了下來,“你可有郡守大人的令諭?”
中年男子直接取出趙晉的信件,在縣令面前攤開。
而許七也抬眼道:“郡守大人,此時正在縣衙內。”
“呵,”縣令的聲音發寒,“凡事要講求證據,更何況,本官可從未見過郡守大人來縣衙。”
許七與武田對視一眼,心中有些擔憂,正要出聲。
忽然!
趙晉的聲音在縣令身后炸響。
“縣令大人,睜眼說瞎話可不好。”
縣令一抖,猛地轉過身去,只見趙晉閑庭信步地走來。
“你,你怎么會!”
趙晉掀起眼皮,笑道:“本官怎么會在這里?只能怨你們縣衙的士兵太過沒用。”
方才趙晉并非無法直接解決那些士兵,不過是,他能闖出來,卻無法控制整個縣衙,這才與那些士兵一直糾纏罷了。
回想起方才那些不堪一擊的士兵,趙晉的眸色微冷,清溪鎮這些士兵,簡直是酒囊飯袋。
當真遇到北離人,上戰場,怕是直接去送死而已!
趙晉大步跨出縣衙的門檻,縣尉這時才追了過來,身上明顯帶著幾處刀傷。
“將人都給拿下!”
看見趙晉,許七等人再無顧慮。
中年男子命圍著縣衙的士兵將整個縣衙控制起來。
他朝趙晉見禮道:“參見郡守大人。”
“不必多禮,辛苦了。”
中年男子搖搖頭,落在縣令身上的視線帶著厭惡之色,“云州郡,就是被此等惡人給敗壞的!”
只需一個這種官員,就不知道多少百姓受害!
縣令粗喘著氣,被士兵牢牢扣押著,“你們,你們沒有證據……”
話音未落,他恍然想起之前縣尉所說的。
礦場和礦工都已經被發現了。
倘若趙晉身亡,他還能以梁王壓一壓,讓這些人不敢有所異議,可是趙晉……
縣令咽了咽口水,方才趙晉聽說他身后站著梁王時,可是半點未曾顧及。
“郡守大人,您也清楚,下官不過是為人辦事罷了。”縣令試探性道:“下官,也無法拒絕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