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一旦論功行賞,趙晉必然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郡守。
雖然郡守乃是正三品,但是地方官總歸比不上中央官,更何況,還是云州郡這種稍顯貧瘠的地方。
這個品階,更是要打折扣。
“無礙。”寧夫人的聲音頓了頓,復又道:“去哪里都沒有關系。”
她沒有說的是,她不愿去京城,不愿看見那個人。
直到現在,寧夫人也不敢確定,趙晉究竟是趙乾的兒子,還是趙毅的兒子。
回想起當初的那段經歷,寧夫人忍不住收緊了手。
寧歡是有名的美人,當初趙乾先一步看上了寧歡。
可偏偏,寧歡更喜歡梁王,也不愿意進宮。
梁王的后院雖然同樣勾心斗角,人心復雜,卻要比皇宮要好上許多。
寧歡嫁與梁王不久,趙乾就曾經來看梁王,然后趁著她酒醉,行了不軌之事。
但是那幾日,寧歡也有與梁王行房,以至于根本不知曉,趙晉究竟是誰人的孩子。
畢竟,梁王與趙乾是兄弟,本就長得比較相似,趙晉不論像誰,都會與另一個人有幾分相像。
不過,于寧歡而言,都不打緊,晉兒都是她的孩子。
趙晉并不知曉寧夫人心中所想,與寧夫人低聲聊了將近一個時辰方才離開。
有了趙晉的炸藥,馬彥等人攻打北離,可謂是勢如破竹!
短短十多日,就將北離打了下來!
北離是趙國的大患,四皇子與馬彥以如此快的速度,將北離攻下,可謂是大功一件。
得此功勞,其中大半都要歸功于趙晉,馬彥心中對趙晉也多了一抹感激。
收到趙晉來信,知曉梁王已經抵達云州城外。
攻下北離后,馬彥便與趙行之商議,他與戚筠澈先領一部分兵馬回去,襄助趙晉,而趙行之則在此解決北離的整頓問題。
然而,當馬彥與戚筠澈率領四萬人,趕到云州城外時,卻沒有看見任何兵馬駐扎在城外。
他怔愣了一瞬,從懷里取出信封看了又看,“上面蓋著的,的確是云州郡守印,難道信件是有人偽裝的?”
馬彥心生警惕,盯著云州城的城門和城樓觀察了許久,一時不敢隨意靠近。
他低下頭,發現腳下的土地有些許焦黑,這模樣,有些像是炸藥留下的痕跡。
戚筠澈也看見了,他揚了揚眉,心中有了計較,“馬將軍,興許是已經解決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馬彥咽了口唾沫,不太敢相信。
他們在此處踟躇不前,云州城城樓上的將士,卻注意到了這一支軍隊,頓時架起了大弩。
今日正巧是秦衡輪值,他皺著眉,梁王不是已經被擊破了嗎?這支君度是哪里來的?
他們看不清,只能看見飄揚著旗幟,的確是趙國的旗。
秦衡不敢掉以輕心,怕是敵軍故意豎起趙國的旗,以混淆視線。
他取過望遠鏡,仔細一看。
馬將軍和郡尉?
秦衡大驚,“將弓弩都收起來!是自己人!”
馬彥心中顧慮,沒有直接上前。
而戚筠澈卻懶得再跟他磨嘰,直接一揚馬鞭,駕馬跑向云州城城門。
秦衡從城樓上下來,打開了城門,直接站在城門處候著。
“吁!”
跑至秦衡面前,戚筠澈勒住韁繩,從馬背上下來。
“郡尉大人。”秦衡抱拳行了一禮。
戚筠澈微微頷首,掃了一眼上方的城樓,問道:“梁王已經解決了?”
遠處的馬彥看不大清晰,能夠隱約看見戚筠澈與人正在交談。
見似乎的確沒有什么危險,馬彥才揮手讓眾人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