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的喪葬辦得極大,等所有葬禮忙活完的時候,已經是半個月過去了。
……
戚嘉韓收到汴州城的消息,得知坤寧宮的變故時,將要抵達云州郡。
他沒想到,自己不過才離開汴州城沒多久,竟然就出了這么多的事情。
“將軍,前面就是云州郡了。”
戚嘉韓的副將騎著馬,在戚嘉韓身邊道。
“嗯。戚嘉韓點點頭,“走吧,準備入城。”
“將軍,末將不明白,我們何必要繞路先來云州郡?”
聞言,戚嘉韓微微收緊了握著韁繩的左手,瞥了眼自己的副將,“云州郡的地理位置很重要。”
“叛軍想要攻入汴州城,必須要先經過云州郡,所以,我們去前線前,需要先確保云州郡的防衛,免得對方繞開我們,先攻打了云州郡。”
戚嘉韓這番話說得似是而非,真真假假,副將一時聽不出來,雖然心里有些奇怪,卻也沒有再多想。
畢竟,云州郡,的確是泰王他們的必經之路。
大軍浩浩蕩蕩地逼近云州郡,城樓上的守衛很早就發現了他們,并且派探子前去確認了戚嘉韓的身份。
待大軍抵達,云州郡的城門處已經站著好一些人。
衛良、戚筠澈和褚紹三人都在城門口候著。
褚紹是寧策與趙晉離開后,云州郡新任的郡丞,現在也是衛良的心腹。
戚筠澈雙手抱著臂,臉色不太好看。
早在數日前,趙晉便已經傳消息過來,而更早前,抵達云州郡的寧夫人和褚蔚清,都讓戚筠澈意識到了什么。
寧夫人與褚蔚清抵達云州郡的當晚,戚筠澈直接與衛良吵了起來。
當晚。
“宣王是不是很早,就已經有了這心思?”寧夫人與褚蔚清被安頓下來后,戚筠澈直接去尋衛良。
剛剛一進來,便嚴聲質問道。
衛良神情平淡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戚筠澈,很快又移開視線,“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?”
“當初我以為他是一個好郡守,沒想到是我看走眼了,沒有看到他的狼子野心!”戚筠澈的神情又冷又憤怒。
像是被友人欺瞞了的憤怒野獸,“我戚筠澈還真是小看他了!”
“你不僅僅是小看了他,也把他的處境,看得太好了。”衛良的雙眼終于直直對上了戚筠澈的視線。
戚筠澈這才發現衛良的異樣,對方這些年來,自從擔任了郡守一職,慢慢褪去了一開始的青澀,愈發有了往年趙晉的風范。
面對外人時,神情平淡,沒有了初時擔任司庫的緊張,但是對于自己人,衛良往往是溫和謙潤的。
現在看著,像是誰惹了衛良,鬧得對方的心情很差。
戚筠澈心虛了一下,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。
難道他被他們欺瞞了這么久,生氣不是應該的?
“衛良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他在梁王府時處境艱難,但是從他擔任郡守起,就已經在脫離那個泥潭了。”
“從云州郡到汴州城,當初他的身家性命仍然受到梁王的威脅,留了這些后手,無可厚非。”
戚筠澈的語氣總歸軟了一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