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的位置很好,雖然在村子里,但是與其余不少房子都有些距離,且傍山臨水,景色也好看,難怪姚期然會搶了這塊地方,建了這么一座宅子。
想來,崔農原本家里的條件應該也還算不賴。
“這附近怎么連一戶人家都沒有?”捕頭不悅地皺起眉,“難不成當初崔農的家建得離人群這么遠?”
“是原來就沒有,還是后來沒有可都還說不準。”
為首的武吏嗆了一句,然后帶著在場的七八個武吏,去離這里最近的一戶農戶家中走去。
十來名衙衛有的不忿,有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面露不忍。
捕頭忍了又忍,面容甚至有幾分扭曲,好半響才咬著牙,領著衙衛跟在這些武吏的身后。
一行人走了將近一刻鐘,才終于來到離這里最近的農戶。
走到此處,四周的房屋都多了起來,雖然雜亂無章,也不全然都是挨著的,但是距離都較近,叫一嗓子就能聽到。
此時,崔家村的人大多都躲在家里,不敢出來。
一個武吏選了一家看起來環境稍稍好些的農戶,敲門喊人,“有人在家嗎?”
武吏大聲喊道。
里面卻沒有人出聲。
“大人,好像沒人。”武吏喊了一會,沒有得到回復,撓著腦袋扭頭對為首的武吏的道。
對方瞇起眼睛,沒有應答,而是抬腳走了過去,“我是刑部的武吏,我們調查一個案子,想要問你們一些事情,沒有惡意。”
想了想,他又補充道:“此案關系到好幾條人命。”
里面忽然傳來了一些動靜,武吏和衙衛面面相覷。
半響,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打開,一個腦袋小心翼翼地探出來,是一個中年男子,“你們,你們只是問些事情?”
為首的武吏擠出一抹笑容,盡量放緩了聲音道:“對,我們只是想問一些事情,你們不用害怕。”
然而,他本就長得有些兇神惡煞,這樣擠出一抹笑容,看起來反而更加恐怖。
他眼睜睜看到,自己話音落下后,對面的男子打了一個寒顫,因為害怕不敢關門,眼底已經流露出了后悔。
像是在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開門。
為首的武吏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臉,看來他真的不適合干這事。
一個長得比較和善一些武吏忍著笑,走了過來,“你真的不用擔心,他就只是長得兇了一點。”
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,打量了他們半響,才顫巍巍地將門徹底打開,“那,那你們進來問吧。”
眾人舒出一口氣,陸陸續續走了進去。
衙衛和武吏加起來將近二十人,一進去后,整個房子都變得狹窄。
房子里還有一對老人,他們拘謹地坐在椅子上,看到一大群穿著官服的人走進來,顫顫巍巍地起身,想要將椅子讓給他們。
為首的武吏快步走過去,將他們按在椅子上,“不必客氣,你們坐著就好。”
最后進來的是中年男子,他沒敢關門,站到自己父母旁邊,“你們,你們想問什么?”
那名長得比較和善的武吏輕聲問道:“你們可知道崔農?”
其余幾名武吏緊緊盯著這三人,一直注意著他們的神情。
三人的神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