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隴國在趙國西北,北離在趙國東北,北離已經被端掉,現在鄰近的只是一個小國,沒有膽子挑釁趙國。
一旦立隴國戰敗,趙國的北邊,的確是徹底安
定了。
趙晉點了點頭,「繼續。」
「東邊,乃至靠近東南的地方,有燕王鎮守,所以,現在的問題在于南邊和西邊。」
趙仲儒抬起頭,目光灼然地盯著趙晉,「可偏偏,這兩邊的親王,都不一定向著殿下,甚至野心勃勃。」
「內外皆是覬覦著這塊肥肉,可現在的趙國想要抽出精力對付南邊和西邊,必定元氣大傷。」
想了想,趙仲儒大著膽子道:「甚至,無力應對。」
趙晉微微瞇起眼睛,眸光尖銳了幾分,他屈起的指節依舊抵在石桌上,卻也沒有叫停,而是道:「繼續。」
趙仲儒松了口氣,知道自己沒有賭錯。
「而草民聽命于殿下,成為王世子,會是殿下在中王藩國中,最有用的棋子,職掌藩國,既能鎮壓南蠻子,又能讓西邊的藩國不敢妄動。」
「藩國不敢妄動,外敵入侵,也得掂量。」
在趙仲儒話音落下后,趙晉久久未語。
盯著趙仲儒的星眸微微亮起,這趙仲儒,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出色。
果然。
在如此困境中出來的人,要么懦弱無能,要么不是池中之魚。
趙仲儒有膽魄前來找他,甚至膽敢想做中王,顯然是后者。
跪在地上的趙仲儒,為了彰顯自己的溫順聽話,在說完一番話后,就低下了頭,故而看不清趙晉此刻的神情,心里也沒有半分底氣。
「你倒是敢想。」
趙晉的聲音沒有半點怒火,比原先還要溫和幾分。
趙仲儒一聽便知,只是穩妥了。
「殿下,如果想都不敢想,那還怎么能拿回自己的東西呢?」
趙晉站起身,低頭睨著趙仲儒。
對方此時已經抬起頭來,四目相對。
「起來吧,希望你不會讓孤失望。」
趙晉笑了笑,徹底放松了神情,抬手指向自己的對面,「坐吧。」
「草民多謝殿下。」
趙仲儒走到趙晉對面的位置,站在旁邊,未敢先行坐下。
見狀,趙晉重新落座,對面的趙仲儒才敢小心翼翼地坐下。
「孤丑話說在前面,你接下你的投誠,但是,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孤,你的項上人頭,孤不會手下留情。」
「殿下放心,我趙仲儒不是那等不知恩情的白眼狼。」趙仲儒臉色嚴肅,語氣鄭重。
趙晉掀起眼眸,笑道:「如此自然最好。」
「孤可以出手幫你,能夠走多遠,還是得要看你自己。」
「草民明白。」
「對了。」趙晉慢悠悠地舉起茶杯,「還有一件事,孤不喜歡用棋子,你也不必以此自居。」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