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才大志疏、好高騖遠,真本事沒有,大道理倒是一堆一堆的。他會怕他威脅他的位置,那真是侮辱了自己。
他的這些同父兄弟全部都在這幾年被他收拾地差不多了。唯一有威脅的,反而是他。
周承謹看著已經長成翩翩少年郎的平王他三哥的嫡長子,眼中閃過一道幽暗的光。
周承謹笑道“說起來,景兒年歲也不小了,也該成親了。可有相中哪家姑娘,說出來,皇叔為你做主。”他一問關心的樣子,好像真的對這個侄子的婚事很上心。
平王站了起來行禮道“侄兒謝皇上厚愛,只能侄兒年紀還小,且母親近來身子不好,侄兒常在身邊侍奉,實在沒有心力去考慮這些小兒女之事。”平王雖然年紀小,但說起話來卻滴水不漏。
“你倒是孝順。”周承謹看了他一眼,只說了這么意義深長的一句話。
看著和那個好哥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侄子,他心中嗤笑一聲。
他現在不管是言談舉止還是處事方式,倒是越來越像他那個裝模作樣的父親了。難怪太后這么寵愛他,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有時候惡意地在想,若是他派人殺了他,那他那個好母親會不會發瘋
慶元帝說了那么一句話后,怎個乾清宮都安靜了下來,各個都眼觀鼻鼻觀心,不說話了。
對于慶元帝和被圈禁的安親王,當年的恩恩怨怨,在場的誰都心知肚明。
雖說下旨圈禁安親王的是先帝,皇上還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,放過了王妃,還把這個侄兒封為了平王,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。
但這也是做給外人看看罷了。
不說這個平王沒有官職沒有實權連京城都出不了,連出一趟門,身邊都有好幾個人在旁邊跟著。就連當年幫和親王奪位的太后,也都遭到了變相的軟禁。
尤其是這兩年,皇上對太后平王這一脈厭惡的態度越發明顯,就差擺在明面上來了。
這種情況下,誰還敢開口
一時間只聽到阿曜在林依蘭懷里哼唧哼唧的聲音了。
“既然景兒母妃身體不好,那皇上就派個好點的太醫再去看看吧。”打破平靜的是太后。
此刻的她心中充滿了憤怒,看著這個孽障肆無忌憚的羞辱自己的孫子,她不知道有多心痛。她想狠狠地教訓這個逆子,只是她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,連行動都受到了限制。為了以后的大計,他們只能在這個逆子面前卑躬屈膝。
周承謹看了太后一眼,似笑非笑道“母后說的是,再派個太醫倒也容易,只是三艘得的是心病,心病還得心藥醫,恐怕派去了也無用。”
說著不管太后鐵青的臉色,又繼續和旁人說話了。
一時間宴席又恢復了熱鬧的景象。
對于剛才慶元帝和太后他們的機鋒,林依蘭和眾人一樣,都裝作看不懂,這些本來就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。再說今天是阿曜的周歲禮,她也不想為這些不相干的人壞了心情。
很快,就到了周歲禮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了,抓周。
對于抓周,林依蘭并沒有去訓練過阿曜該抓什么,不該抓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