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信妃那句“阿曜受驚了,此刻離不的人,皇嗣為重,希望姑娘理解。”靜姝就恨極了。娘娘說的不錯,這個信妃絕對是個心黑的。
“套馬桿給朕。”懶得理這些哭哭啼啼的侍女,接過士兵手中的套馬桿,抖動桿頭,索套就被拋了出去,只是力氣稍微大了點,套在了馬的脖子上。馬受到了刺激,掙扎的力度就更大了,在草地上飛快的跑了起來。而嘉嬪則再也抓不住韁繩了,整個人被發狂的烈馬給甩飛了出去。
眼看慶元帝和馬較上了勁,絲毫沒有救嘉嬪的意思,林依蘭她只得自己飛身過去,接住了即將和大地親密接觸的嘉嬪。
倒不是她有多么好心。只是蒙古諸部都在旁邊看著呢,若真的任由她摔在地上,丟臉的也只是他們大周。
林依蘭把嚇得幾乎快昏過去的嘉嬪,扶到了她的侍女時候那邊,囑咐道“扶你們娘娘回去,讓她好生歇著吧,不要再出來了。”出來丟人
嘉嬪被甩出去之后,慶元帝就飛到了馬背上,只是發狂的烈馬可不管背上騎的是妃子還是皇上,依然是蹦噠個沒完沒了,誓要把背上的人甩出去為止。
“孽畜”隨著慶元帝的一聲怒喝,那匹烈馬轟然趴了下來,發出長長的悲鳴聲,顯然是動用了內力了。
見那馬被制服了,林依蘭等人連忙上前“皇上你沒事吧”雖說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有事,但該有的寬慰還是要的。
“沒事,回去吧。”慶元帝拍了身上的草屑,對于嘉嬪的情況是問都沒問。
這此時一件小插曲,事情很快就平息了,慶元帝又回到了帳篷中,繼續和這些人談論政事。
晚上,林依蘭安頓好小包子就到慶元帝處了,一進帳篷就發現他一臉的陰沉,看上去很不高興。林依蘭心中一緊,“怎么,蒙古難道準備行動了嗎”不然表情怎么這么差
“不是蒙古,是嘉嬪。”周承謹臉色極為難看。
“嘉嬪怎么了”林依蘭奇道,今天就算嘉嬪騎的馬發狂讓你丟臉了,也不至于這個表情吧
“這琴聲從晚間就一直在響你沒聽見嗎”周承謹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聽見了啊,不是挺好聽的嗎”能不聽見嗎這琴聲都已經響了兩三個時辰了,就算是聾子也該聽見了。
嘉嬪不愧是才女,這琴技可以說是甩了她十八條街了。
那曲的哀傷凄涼之感,就連她這種沒有音樂細胞的人都能聽出來了。只不過大晚上聽這樣的曲子,她總有一種見鬼的既視感,渾身起雞皮疙瘩,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。
“好聽個屁”周承謹忍不住爆了粗口“從一更起,這琴聲就沒有斷過。從湘妃怨到長門賦,再到秋夜長,這些閨閣怨曲幾乎被她彈了個遍,是在抱怨朕刻薄寡恩,不念舊情嗎”
本來心情就不好,這凄涼悲傷、聽著就不吉利的琴聲還一直在耳邊回響,他只覺得自己腦瓜子都要炸掉了。
要不是自制力還不錯,他真想一掌送她去十八層地獄。
林依蘭聽了慶元帝的話,只覺得有些無語。
嘉嬪好歹也伺候了你這么長時間,你可不是不念舊情嗎
人家不過是學騎馬討你歡心罷了,你不領情就算了。但從馬上摔了下來,差點半條命都沒有了,你就算不去看她,這話也不用這么刻薄吧
不過她也知道慶元帝的性子,嘴巴刻薄慣了,就是她都會被她氣得要死,何況是一個已經在他看來沒有絲毫利用價值的嘉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