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李,來新人了我這忙不開,你來帶下。”
一個大嗓門端著一口大鐵鍋路過,朝著正在duangduang切菜的人喊。
“一天天的,怎么來這么多新人啊。”被叫做老李的人不耐煩地喊道,“叫什么名字”
“莫斐。”
“特長是做飯你還真敢寫。你這個年紀的女的,天災以前怕是連廚房都不會進吧。就算是進也是煮碗面,用空氣炸鍋、烤箱搞點半成品。天災后也是,哭哭啼啼的,怕苦又怕累,一點屁用都沒有。”
老李是個起了話頭就停不下來的人,話里話外都在說著女人的無用。
莫斐只是站在一旁,很無所謂地聽他說。只當眼前有人在放屁,她屏住呼吸不聞就是了。
等老李說夠了,見莫斐一句反駁也沒有,也自覺沒有意思,不耐煩地揮揮手“去去去,既然是新來的,先去洗菜。”
莫斐被人叫去了洗菜的地方。
這里堆著基地農場里運過來的各種奇形怪狀的蔬菜,橫七豎八地堆積著。
墻壁上接著水龍頭,地上污水橫流,一路流到莫斐腳下。
這里還有兩個女人,正背對著莫斐在水盆旁邊洗菜。
她們洗菜的手法也非常簡單粗暴,就是用以前刷馬桶的那種大刷子對著蔬菜上的泥隨便刷刷,然后在水里涮兩次就丟到另一個盆去。
“有新人來了啊。”
離莫斐最近的那個女人回過頭來,露出一口微黃的牙齒。天災之后每天刷牙洗臉都是一種奢侈。
“你們好。我叫莫斐。”
莫斐戴上洗菜用的手套,禮貌地說。
那女人身邊的另一個人卻猛地回過頭來,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莫斐。
“怎么是你”兩人異口同聲。
莫斐穿越過來后和原主的表妹陳冰清,并沒有正面打過交道。但卻不妨礙她靠著原主的記憶認出眼前的人。
眼前的陳冰清用一根橡皮筋扎著枯黃的頭發,神情灰敗,瘦得似乎只剩一把骨頭,裸露在外的手背上還有各種淤青傷痕,看起來和以前原主記憶里活潑自信、傲視一切的小表妹截然不同。
“原來你們認識啊。那我介紹下自己吧,叫我薇姐就行了。”薇姐拍了拍莫斐的肩膀,還貼心地給莫斐拿了個小板凳過來,好讓她可以坐著洗菜。
“謝謝。”莫斐拿著小板凳坐到了陳冰清的對面。
最后還是陳冰清先開口的
“當初你們為什么要搬走為什么不接我媽的電話如果不是你們,我爸媽他們不會死。我不會落到這個地步。”
她聲音沙啞,帶著十足的怨氣,配上她怨毒的眼神,整個人仿佛一個索命的女鬼。
陳冰清握著刷子的手十分用力,幾乎快把手下的這顆白菜刷出絲來。
莫斐挑了挑眉,不知道陳冰清是以什么立場問出這種話的“hat”
也許是她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陳冰清,陳冰清拿著刷子就對著莫斐的臉刷了過來。
本來離莫斐只有一步之遙的陳冰清立刻被一股怪力彈飛,撞到了旁邊的墻壁上。
好在她自己本身就是異能者,這重重一擊只是讓她吐了一口血,并沒有讓她站不起來。
隨后陳冰清的臉上瞬間被一個紅點鎖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