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帶回家也不必建立起多余的關系,就當是他的一次見義勇為好了。
五個小時后,雌蟲被轉入普通病房。
耶爾跟上去,一眼就見到赤裸著躺在病床上的雌蟲。
雌蟲身上飽滿柔韌的線條像是起伏的山巒,平靜中帶著溫厚的柔軟,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已經止血,袒露出內里鮮紅的血肉和白骨,看起來萬分猙獰。
“怎么不給他蓋上被子”
耶爾蹙眉,想起直播時雌蟲不堪受辱的羞恥神情,將病床邊的簾子拉上,阻擋了外界可能出現的視線。
病房內站著一個雌蟲醫生,棕發棕眼,戴著一副無框眼鏡,正在查看儀器上的數據,聞言神情抱歉地看著他。
“只是為了方便觀察抱歉閣下,我沒有考慮到您已經厭倦了這名雌奴的身體。”
耶爾動作一頓,感覺有點莫名其妙,“別做多余的聯想,他不是我的雌奴。”
“是嗎”
醫生疑惑地反問了一句,“可是他的頸環上已經錄入了您的信息,確實是您的雌奴。”
耶爾神情更加困惑,“他是我在路上撿到的,根本沒有錄入”什么信息。
等等,頸環
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,耶爾幾乎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他確實摸過雌蟲脖子上的頸環,但沒有找到開口就放棄了,居然會自動識別并錄入信息嗎
他喚醒光腦,開始百度頸環和雌奴的詞條。
“雄蟲在頸環上撫摸一周即被視為確認錄入,在頸環中被錄入了雄蟲信息的雌奴,將終生歸屬和忠誠于雄主雄蟲有責任為其基本的生存條件,不拋棄不虐待”
他一目十行地掃完,終于明白了一件事
這個他救下來的雌蟲,陰差陽錯下已經和他綁定在一起,期限還是非常兒戲的“終生”。
像是某種領養流浪貓狗需要簽訂的協議。
耶爾心情復雜。
這和剛才他想放雌蟲走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。
站在一旁的醫生抬頭看了看他,“閣下不想多費心思的話也沒關系,您能將他送到醫院已經仁盡義至,后續可以交給我們處理。”
“處理”耶爾聽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,微蹙起眉,“什么意思”
“等白天或這個雌蟲清醒過來,把他趕出去自生自滅就好了,您既然不要他,醫院也不是做慈善的,自然不會收留一個受重傷的雌奴。”
醫生無所謂地笑笑,把筆插進白大褂口袋里,“都是這么處理的。”
“而且不管是站在醫院的立場,還是站在我的角度,都不建議閣下把他撿回去。”
醫生笑意微斂,看著病床上昏迷的雌蟲,沉聲道,“因為,他已經廢了。”
“這個雌蟲的眼睛嚴重發炎感染,右眼已經近乎失明,背部的骨翼被連根拔起,根部已經完全壞死,受創面積極大,雙腿被含有星辰暗物質的子彈射穿,后又完全被打斷,左腿比右腿傷勢輕一些,但也很難再站起來了,這是主要的幾處傷,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口”
那些慘烈和苦難像是有了重量,沉沉壓在聽者心上,耶爾抿緊薄唇,凝視著雌蟲忍耐痛楚的眉眼。
說到后面,就連見慣了各種場景的醫生也面露不忍,嘆了口氣。
“最要命的是,手術的時候我注意到,他好像被非法做過蟲體實驗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自愈能力。”
雌蟲天生的體質優勢便是恐怖的自愈能力,這讓他們得以在戰場上長久存活,同時便于忍耐雄蟲的各種磋磨。
“他本該在剛才就請牢記收藏,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