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015的烹飪板塊壞了,做出來的東西總是帶著一股糊味,但是我不太想換掉它。”
耶爾幻想了一下雌蟲的傷治好后的場景,“你可以留在這里,等身上的傷養好了,就負責一日三餐來抵消房租或者食物的錢。”
“相當于我預先雇傭你做廚師,或者別的什么,用勞動換取食物和住所,等還完所有債務后,想留下來或是想走就再商量。”
他聲音篤定,“這才是公平交易。”
雄蟲的話音落下,空氣陡然陷入安靜,幾乎能聽到心臟在胸腔中跳動震顫的聲音。
西澤張了張嘴,喉嚨卻像被卡住,沒辦法發出聲音。
在“被趕出去等死”和“出賣身體換取利益”兩條路中間,雄蟲了另外一條道路。
眼前的蟲真的是雄蟲嗎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由衷地懷疑。
“這個提議怎么樣”
眼前的雌蟲神色奇怪,耶爾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性,語氣有點難以置信,“不會你做飯也很難吃吧”
西澤從怔然中回神,抿了抿干裂的唇,“不是,我的廚藝很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游離的精神力感受到逐漸收斂的攻擊性,耶爾才終于松了口氣。
他后知后覺后背滲了一層冷汗,被風一吹,冷得渾身一顫。
那感覺好似腳踩著一條極細的鋼絲索,護送著手里裂紋千千的瓷器走過了萬米高空的懸崖,堪堪落在平地上。
心有余悸,卻也逐漸安心。
被弄臟的沙發套很快就被洗干凈烘干,重新套回沙發上。
沙發的面積太小,睡著很不舒服,耶爾特意又量了高度,去買了一條新的長條沙發,兩個拼在一起,把狹小的地方勉強擴展成了一張床。
西澤重傷未愈且雙腿不便,沒有鎖鏈也只能被禁錮在沙發上。
但好在旁邊就是015的充電樁,小機器管家每天都要在那里充很久的電,西澤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找到它。
而自從那天晚上之后
耶爾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,客廳里晨光熹微,看見沙發上的雌蟲正在整理睡衣的領口。
“怎么醒得比我還早你又不用上班。”
他在沙發另一邊坐下,一只手撐著下巴看著雌蟲,笑意倦懶。
西澤的作息規律嚴苛,做什么都干凈利落,基本耶爾每次起床,都已經看見他將自己打理好了。
而旁邊就擺著一板一眼疊成豆腐塊的被子。
那是材質特別軟和蓬松的絲棉被,在雌蟲手里乖順地變出棱角,像是嚴厲長官收拾得服帖的新兵蛋子。
耶爾興致盎然地拍了拍那豆腐塊,被鎮壓服帖的被子再次變得彈軟,在他手里果凍一樣彈跳,“嗯”
“早安,閣下。”
西澤側了側臉,臉上沒什么表情,但并不顯得冷硬或冰冷,只是仍然有些不自然。
他抿了抿唇,聲音低沉,“只是習慣早起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。”
也是那天晚上之后,耶爾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
雌蟲并不是特別木訥沉悶的性格,恰恰相反,他審慎而敏銳,有著軍雌一貫的沉穩和嚴肅,只是偶爾顯得過分正經。
是很好逗的性格呢。耶爾饒有興致地彎了彎唇。
不過暫時只能想想,雌蟲比起剛撿回來時有好了一點,但遭受重創請牢記收藏,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