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爾覺得自己已經心平靜氣心如止水。
“西澤,你今晚到我房間里來。”
他醞釀良久,語出驚蟲。
“啊”015一臉懵逼。
西澤身體微震,手上的動作僵住了。
“還有,你可以準備一下嗎就是那個”
耶爾本想一鼓作氣,但猶豫許久,還是說不出“擴張”兩個字,耳朵漸漸憋紅了,“就是那個”
雄蟲的嗓音遲疑,顯得糾結而苦惱,話中的暗示意味濃到他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懸于頭頂的刀鋒終于落下。
西澤眼睫微顫,拿著刀叉的手指收緊,卻奇異的沒有感覺到憤怒或悲傷,只剩一片死灰般的平靜。
“好。”
作者有話說
好好好蒼蠅搓手
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然后放下了一個鉤子,為了鉤住你的心霸總深情狗頭叼玫瑰
第19章
浴室地板的瓷磚很涼,澆淋在背上的熱水滾燙,西澤在冷熱交加下腦子都有點昏沉。
他一手撐著墻半跪在地上,緊閉著眼睛神情隱忍,另一只手繞到身后,十分生澀地清洗起來。
“嗯”
先前只是知道理論知識,并沒有真的在自己身上實踐過,加上雙目失明,做得有些磕磕絆絆。
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傷口,一陣尖銳的刺痛襲來,雌蟲呃了一聲,神色驟然變得蒼白,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。
西澤鼻翼翕動片刻,喉結滾動咽下剛才一瞬間的反胃。
他從來沒有告訴過雄蟲,那些折磨并沒有止于皮外傷,而是傷到了更深更隱秘的內里,而且不知道有沒有造成永久性的傷害。
耶爾應該也是不知道的,不然不會這么久不聞不問,提都沒提起過。
不知道也好他對于疼痛的忍耐度一向很高,到時候忍忍就過去了,不會讓雄蟲發現端倪的。
水珠從發尾墜落,在地上砸出一個小水花。
許多念頭在腦海中紛雜而過,卻一個都抓不住,而莫名的緊迫感像是懸在頭頂的鐮刀,讓西澤愈發煩躁。
他神情有些空洞,右手機械而粗魯地清洗著,似乎已經喪失了痛覺感知。
“西澤”
雄蟲的聲音隔著兩扇門傳來,有些模糊不清,讓雌蟲陡然回過神來,意識到自己似乎洗得太久了。
他聲音沙啞地應了一聲,扯過掛在一邊的浴巾。
他第一次躺在耶爾的床上,但身下的觸感并不是柔軟的被子,而是一層薄而冰涼的防水布。
西澤頓了頓,伸手摸索了一下,確認了床上的被子枕頭都被撤下,整張床墊都被罩上了塑料膜。
雌蟲無意識抿唇,眸底劃過一絲難堪,還有難以言喻的失落。
“那我先走啦,您有事再叫我。”015例行說了一句,就關上房間門離開。
不遠處浴室里傳來淋漓的水聲,雄蟲應該是剛進去不久。
西澤小心地調整姿勢,動作時防水布會發出細碎的聲響,讓他不自然地僵住了身體。
他看不見床的邊界,一時不慎手心已經撐空,差點摔下去,卻突然摸到了床下突出的一個硬角。
西澤皺了皺眉,撐起身摸索著打開了那個箱子,指尖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,輪廓猙獰,依稀還能聞到上面殘存的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