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好嗎”
他低聲問,一時不知道要不要停手。
今天也許不是治療的好時機,如果西澤真的很不舒服,就只能推遲到下次了。
但手心被蹭了蹭,柔軟的碎發落入指縫間,帶來細密的麻癢。
雌蟲低頭去夠他的手,鼻尖輕輕頂著手心蹭。
他的喉間發出顫抖的含糊聲響,好半晌才忍住抽氣和哽咽,“繼續雄主,繼續吧。”
治療最好一鼓作氣,耶爾頓了一下,還是決定繼續下一步。
“那好,接下來你自己抱緊,我等會要在你的生殖腔里放藥,可能會有點痛,忍一忍,受不了就說,好嗎”
“嗯。”
雖然狀態明顯不對,但雌蟲并沒有抗拒甚至半蟲化的表現,顯得異常順從,幾乎他說什么就做什么,乖得很。
耶爾從旁邊的托盤上拿起一個針管,戳進旁邊的小瓶子里,吸取了小半筒鮮紅的液體,再加上另外混合的藥液。
冒然和沒什么感情基礎的蟲上床還是太奇怪了。
他專門去問了休伊斯,確定了可以用血液代替體液進行治療,而且效果更好,100就能支撐起整個療程。
耶爾低咳了一聲,將針管上的針頭摘去,只剩下圓鈍的注射口,又細細消毒了一遍。
“”
治療的過程十分耗費精力,至少將空針筒抽出來時,耶爾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已經完全僵了,放松后泛起一陣刺痛。
而西澤上身的睡衣早已被汗濕透,隨著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,甚至大腿的肌肉因為長時間緊繃而有些痙攣。
但耶爾沒說放手,他就一直堅持著原來的姿勢,努力克制著顫抖和痙攣,把自己往雄蟲的手里送,乖得很。
“可以了。”
耶爾低聲安撫道,拉開雌蟲的手,按揉了一下僵硬的肌肉,直到那里恢復柔軟和滾燙,攏不住的糖漿一樣盈滿指縫。
“休息一會,我順便給你做一下疏導。”
這是耶爾第二次進入西澤的精神圖景。
冰冷而濕潤的細雪落在鼻尖,眼前是一片簌簌落雪的無邊荒原,綿延的遠山空曠寂寥。
纏綿刺骨的風卷起細雪冰凌,他被裹挾其中,卻沒有感到一絲冷意。
那些排斥和反抗都消弭無蹤,化作指縫間的一抹柔軟。
“”
西澤恍惚能感覺到精神力本源也被勾了出來,被一起埋在了雪里。
迷迷糊糊的小東西渾身毛都被吹炸,打著哆嗦緊貼在雄蟲的小腿邊,哼哼唧唧地小聲叫喚。
耶爾低頭看了眼,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半透明光團,但他知道這是什么。
精神力本源具象化。
這一議題仍然處在蟲族的灰色探索地帶,因為等級頂尖的蟲就那么幾個,而且不是每一個都能具象化。
耶爾思忖片刻,伸出手指,撓了撓那小東西的下巴。
然后成功收獲了一個加倍黏軟的小團子,沒有骨頭一樣往他手心里躺,露出脆弱的肚皮撒嬌討要撫慰。
精神力的感知是全然鏈接本體的。
西澤能清晰地感知到,那小東西被撓過后幾乎心花怒放,無賴一樣擠在雄蟲小腿邊,邀寵發癡地上下蹭動,全然不顧本體的窘迫。
真是不知廉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