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張了張嘴,聲音很輕,“你說什么”
雙目相對的瞬間,盡管他不想承認,但休伊斯神色無比認真,顯然并沒有在開玩笑。
西澤是s級甚至更高級別的雌蟲
這個念頭在空白的腦海里轉了一圈,卻沒能激起什么情緒的漣漪。
或許是太過震驚和難以置信,讓他完全沒有什么真實感,下意識抵抗著往下深想。
但他居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。
難怪
難怪。
他雖然想過西澤的身份可能會很不一般,但從來沒有想過他的等級會那么高。
那被雌蟲一直隱瞞的,背后的身份又會是什么呢
耶爾怔住的時間太久,休伊斯都有些擔心起來了,謹慎地在他眼前揮了揮手。
“閣下耶爾閣下”
“這個消息可能一時有些難以接受,但不管怎么說,現在他已經是您的雌奴了,這個事實并不會改變,所以您不必太過擔憂”
但后面的話耶爾基本沒怎么聽進去。
他有些倉皇地垂眸,戴上口罩才能勉強遮掩自己的神色,最終匆匆和休伊斯告別,快步離開了醫院。
街上的殘雪被溫熱陽光融化,緩慢匯成汩汩的溪流,被路過的靴底踩過,變得渾濁而骯臟。
耶爾從醫院出來后沒有打車,快走過幾條街才堪堪回神,停下了腳步。
幸好戴了口罩,街上來來往往的雌蟲沒有一個認出他的,不用費心思應付過于那些熱情的雌蟲。
而且他現在也完全沒心情想其他的了。
醫院旁邊就有一座公園。
白色石板砌成的地面上,數十只不畏寒的飛鳥停著歇腳,偶爾振翅飛一段距離又停下,長尖的喙翻找著被埋在雪下面的小果子。
耶爾找到一把長椅坐下,被冰冷的風一吹,終于徹底清醒過來。
檢查報告被掃描打包發到了光腦里,他翻來覆去又看了幾遍。
片刻后,鬼使神差地點進和015的聊天框中,上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中午十二點。
而再往上,是翻不到盡頭的雌蟲觀察報告,堪稱事無巨細地匯報了西澤的行蹤和狀態,還夾雜著015孩子氣的碎碎念。
所有細節都歷歷在目,如在眼前。
甚至已經潛移默化地成為了一種習慣,讓他時不時就會翻一翻看又來了什么新消息。
又因為015會固定在十二點到兩點這個時間段關機,進行一次沉浸式充電,這些消息便也會跟著停止刷屏一小時。
想了想,耶爾打開了新裝在客廳的電子攝像頭,在第一次雌蟲失控后他就買回來裝上了,但現在還是第一次打開。
鏡頭很快聚焦,正對著沙發,上面卻不見雌蟲的身影。
耶爾愣了一下,看向角落的充電口處,015確實在關機充電,但雌蟲去哪里了
他操縱攝像頭往下旋轉
終于在客廳和餐廳中間的地板上,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雌蟲。
影像不斷聚焦,最終變得清晰起來,西澤的臉出現在畫面的正中心,而不遠處還擺著一架輪椅。
地板很涼,傷口也才剛結痂,就敢這么折騰了有什么事不能等015開機后再做
耶爾眉心瞬間緊蹙,又想起上次雌蟲一意孤行重塑精神圖景,還差點被凍死的事,心情變得有些糟糕。
但就要緊急喚醒015時,他注意到西澤的舉動有些奇怪
似乎是怕弄臟地板,雌蟲把上衣脫請牢記收藏,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