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澤終于結束今日的訓練,并從浴室中出來后,耶爾饒有興趣地撿起地上一個金屬圓球,詢問雌蟲道。
蟲族的很多東西和人類世界是很不一樣的,非一般的高科技,再加上極簡的外表,曾經一度讓耶爾這個外來生物無法正常生活。
“先點這里啟動,然后用手抓住中間”
因為只有一個金屬球,西澤虛點著耶爾手里的東西,利落地比劃了幾個手勢。
“這樣嗎”
耶爾看得似懂非懂,摸索半天仍然按不到開關。
西澤便來到他身后,將手輕覆在雄蟲拿著球的手背上,用手指一點點引導他。
因為專注于手把手教學,西澤微彎著腰,另一只手按在耶爾的側腰上著力,沒注意到自己快把雄蟲圈在懷里了。
他們靠得很近,西澤的鼻尖幾乎可以觸及耶爾鬢角的發絲。
還未平復的灼熱呼吸將那塊皮膚染上一絲薄紅,仿佛那皮下的血肉中,已悄然奔涌起隱秘的暗潮。
“然后呢,應該要怎么弄”
耶爾蹙了蹙眉,雖然被教會了基本用法,但在使用時還是有些不順手,下意識轉頭想詢問西澤。
卻沒注意到他們的距離已經太近,不再適合劇烈的動作
余光瞥到雌蟲低垂的眼睫時,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太對,但已經收不回動作。
唇瓣猝不及防擦過另一抹柔軟,甚至因為慣性往后繼續摩擦了一段距離,在鼻尖相撞前堪堪停止。
耶爾的眸底倒映著雌蟲有些錯愕的神情,而身體幾乎嚴絲合縫地撞入雌蟲的懷抱中,親密到甚至算得上交頸相擁。
他緩慢眨了眨眼,纖長眼睫幾乎能碰到雌蟲的臉。
沒有呼吸交融,因為不管是他還是雌蟲都屏住了呼吸,空氣安靜到近乎凝滯。
“”
西澤瞳孔微縮,手上的動作頓時僵住。
雄蟲好像愣住了一樣,微微睜大了眼睛,那雙漆黑濕潤的眼眸仿佛深潭下潮濕的洞穴,無知無覺地引誘著旅者陷入其中。
那豐軟的唇瓣還停留在他臉頰上,灼熱的喘息被屏在了喉間,仿佛一場演到精彩處陡然定格的鬧劇,沉默無言,卻又石破天驚。
明明他們已經做過更為親密的事,信息素甚至精神力交融,但那些都沒有這一個不成型的吻,更讓西澤心生顫栗。
那是更為隱秘、深入、不見天日也不可言說的心情。
幾秒后,耶爾若無其事地轉過頭,繼續拿著那個圓球上上下下把玩,“這樣是嗎我好像懂了,嗯,應該懂了。”
其實他就是胡亂玩了一通,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,只想發出點什么聲音來緩解一下尷尬,把這頁迅速翻過去。
西澤沒吭聲,手仍然握著雄蟲的手,幫他穩住手里沉甸甸的東西。
這種器械看起來小,但因為設計的緣故,不注意時可能會扭到手。
可能是因為氛圍過于僵硬了,路過的015探出一個腦袋,“你們在干什么呀站這半天了。”
耶爾終于回神,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,將手里的東西擱在一旁,低咳了一聲,“沒事。”
“你繼續練吧,我回房了。”
他完全忘記雌蟲已經練完甚至洗完澡了,說話時視線全程游離,沒好意思看西澤的臉一眼,沒等話音落下就匆匆往房間里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