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讓聽者都膽寒哆嗦的、切割血肉的聲音接連炸響
“噗嗤噗嗤噗嗤”
西澤利落地抽手,無視了臉和身體沾染上的斑斑血跡,順勢扯開了襯衫第一顆扣子。
“來。”
他倏地笑了一下,熔金的瞳眸微微收縮,像是即將進入狩獵狀態的野獸。
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,尸體已經堆滿這片廢墟的周圍,甚至已經堆疊了幾層。
深黑的血已經深深滲透了雪地,匯聚成數條蜿蜒流動的暗河,從各個方向蔓延開。
那些亡命之徒殺紅了眼,完全失去了理智般沖殺上來,一個倒下另一個就踩著他的尸體上去,幾乎不給多少喘息的時間。
但幾十輪上百輪下來,西澤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疲態。
只是星盜還是太多了,而雌蟲終究不是真正的戰爭機器。
他重傷初愈,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這么高強度的拼殺,耶爾已經看到雌蟲的小臂上裂開細小的縫隙,襯衫背后滲出新鮮的血來。
“兄弟們快上他已經撐不住了”
一個眼尖的星盜同樣注意到這絲異樣,無比興奮地大喊道,但下一秒就被西澤面無表情地取走了脖子上的蟲頭。
“噗嗤”
這道聲響不減干脆利落,讓剛剛才振奮起來的星盜打了個激靈,又萎靡下去,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前沖。
站在那里的軍雌神情漠然,金色的眼眸中空無一物,沒有自傲于眼前敵蟲的尸體之多,也沒有對實力不佳的炮灰們的輕蔑。
他只是拿著武器站在那里,就像一堵無法攀越也不可能擊倒的防線,流露出幾乎無機質的強大和冰冷來。
退縮是從一個星盜開始的,因為高強度的恐懼而當場發了瘋,尖叫著扔下武器逃跑了,然后就是第二個、第三個直到大半的星盜都停下了進攻。
“沖上去就是送死,要不聯系老大來”
“要死啊你讓老大知道我們和軟腳蝦一樣,怕是活不到明天啊”
“那你沖啊你去啊能不能活過一秒都不知道啊白癡”
那些星盜顯然不像軍隊一樣有組織有紀律,沖上前拼殺憑的就是一股狠勁,但是被打怕了就會比誰都惜命,僵持沒多久,里面甚至開始內訌。
本來正愉悅欣賞著戰局,赫里克發現局面居然僵滯住了,想明白后一腳踹翻了指揮椅。
“一群孬種”
他將投影中的畫面拉大,本來是想仔細觀察那個雌蟲現在的狀況,卻突然眼睛一瞇,神情詫異一瞬,又漸漸揚起一個猙獰的笑。
“我就說為什么要一直站在那里原、來、如、此啊。”
他走過去,搶過操作臺上的一個呼叫器,連通了地面上帶隊星盜的通訊。
“喂看到那片倒塌的建筑了嗎雌蟲后面那一片。”
通訊器里傳來肯定的聲音,赫里克惡意滿滿地笑道,“很好現在,去把那里砸個稀巴爛。”
那些星盜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指示,突然開始爬上雄蟲藏身的廢墟,開始一下下地砸破墻壁搬開碎石,仿佛螞蟻瘋狂啃噬著一塊坍塌的糖山。
西澤瞳孔驟縮。
身后的入口無法讓開一步,身前仍然有無數星盜沖上來拖住他。
而旁邊和身后那些根本攔不住,正在飛速瓦解著這片廢墟,逐漸鑿開了一個缺口。
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
西澤眸光狠戾,精神力爆發將周圍的一波星盜全部震開。
而后不顧唇角溢出的血絲,用大衣把雄蟲裹住抱在懷里,迅速突破這一片包圍圈。
那些被鎮住的星盜也跟著反應過來,看到他懷里的蟲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“快跟上不用攻擊他送死,瞄準了他抱著的蟲打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