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處境,記得雌蟲受了傷,壓抑的情緒不斷發酵,亂竄的精神力持續暴動,在腦海中不斷擠壓和膨脹。
“西澤”
他啞聲喃喃道,手指痙攣著抓起一把雪,手心一片刺骨寒意。
似乎聽到了這一聲呢喃,一陣勁風拂過,身旁煩擾的蒼蠅終于徹底消停。
西澤拼著受傷將骨翼一振,從和赫里克的交手中脫身一瞬,將雄蟲周圍的星盜收割了一輪。
而身后陰魂不散的雌蟲又追了上來,他回身防御,壓著赫里克離開了一段距離,免得誤傷了昏迷的雄蟲。
“雄、蟲”
赫里克詫異地看著西澤難看的神色,一字一頓道,“你居然也會保護一個雄蟲”
下一秒,肩膀被洞穿,他呃了一聲,冷汗頓時冒了出來,視線卻凝聚在西澤的脖子上,那里纏著一圈厚厚的繃帶。
而里面,似乎還藏著什么東西
想到一個可能的猜測,赫里克亢奮得瞳孔都有些收縮。
“你,成了這個雄蟲的雌奴”
“你雌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
他好像見到了天大的笑話,就連被攻擊也顧不上了,笑得幾乎喘不過氣。
“天啊大名鼎鼎的居然成為了一個低賤的雌奴我沒看錯吧”
但他笑著笑著卻逐漸憤怒起來,幾乎歇斯底里地怒吼道。
“自甘墮落茍延殘喘活下來有意思嗎如果真有骨氣,在被抓住的時候你就該自殺去死”
西澤本來都懶得理這瘋瘋癲癲的雌蟲,聽到最后那句話卻一怔,
軍雌視榮耀和尊嚴為一切,如果兩者都失去,便公認是赤裸裸的失敗者,為什么還要沒有價值地活著
雖說存在即合理,但雌奴確實是被鄙視的最底層,讓一個軍雌淪落為雄蟲的奴隸,是一種極大的折辱。
但想起耶爾蹙著眉,不贊同地看著他的樣子,絮絮叨叨說著生命至上的時候,耐心地幫他上藥,看著他逐漸康復時眉眼笑意溫軟。
好像一切恥辱痛恨都不再鮮明,只剩下暖意流淌的平靜,允許所有的傷口緩慢愈合,而被削去的血肉再次瘋長。
他失神一瞬,最終哂笑一聲,隱隱夾雜著一絲釋然。
“我就不死,關你屁事。”
西澤不再和他廢話,直接把他壓著打到沒有余地逼逼賴賴。
赫里克是a級的雌蟲,而且經過長時間在宇宙中摸爬滾打,本身能力就很不錯,能和西澤打個有來有回。
而且也被打出了火氣,武器什么的干脆全部丟掉,開始拳拳到肉地互毆,動靜大到周圍幾米內都沒有蟲敢靠近,甚至連累得周圍的建筑變得更加破爛。
熱。
好熱
滾燙熱意席卷全身,最終涌向腦袋,好像在粗暴地開鑿著一片新世界,就連冰冷的雪地也無法冷卻半分。
不知過了多久,那股熱意才逐漸回落。
耶爾有些艱難地睜開眼,視線仍然一片模糊,只勉強看清了兩個纏斗的身影,而且似乎正陷入僵局。
他恍惚掃過雌蟲背后的血污,被那深紅刺痛了眼,下意識抿起了唇,扯著生銹的腦子思索片刻。
“西澤”
他摸索著將地上的搶撿起來,找準時機拋了過去,而兩個雌蟲幾乎同時改變了動作,迅速去抓那把槍。
那把槍在兩只手間輾轉幾個來回,被攥在手里又扔開,然后接著再搶奪,幾輪下來終于被兩只手按在了正中間。
“呃”